“闲话?这十来年闲话我听得少么?便是有闲话又如何,我毫不允那小……她再进我这忠勇伯府!”
此时周玠就站在本地,姚夫人脸上却没了常日里的慈爱。周玠满脸无法:“母亲,您且别急,听儿子说完……”
且非论别的,就这喜怒无常的性子,真跟他跑出去,恐怕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再说林嬷嬷几个,昨晚见若瑾情感不对,本是提着一颗心担忧不已,谁知都是一觉到天亮。夙起见面,心下不免都有些奇特,但全无异状,也就没有多想。
身边人安然无恙,本身也无性命之忧。若瑾现在毫无顾忌,医痴的劲儿上来,先前看云日记带来的刺激也抛到了脑后。自发精力百倍,干脆点起灯来,连夜替月流风赶制解药。
月流风挑挑眉,又听若瑾道:“这毒虽费事,我却能解。只是你中毒太深,得持续七日在毒性发作之时施针用药。本日却不可,一来此次发作半个时候已过,二来解毒药我须现配。”
月流风也不问若瑾做甚么,不知从那里又摸出一把飞刀来,在指间一搪。看看约摸有半杯,若瑾忙喊够了。
“七日么?”月流风站起家来随便拉了拉衣衿,倚着窗边回顾向若瑾笑道:“夜夜与才子相会,流风求之不得。”
林嬷嬷想到此处,轻手重脚替若瑾清算了东西,又叫两个丫头重新拢了炭盆出去。上前看看若瑾,替她掖了掖被子,又将窗户微微开了条缝儿。才号召丫头,悄悄掩上门退了出去。
若瑾听月流风说得倒是萧洒,甚么江湖后代,称心恩仇,但是昂首看看他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端过瓷杯,若瑾靠近闻了闻,除了腥气似另有些花香若隐若现,感觉有些设法。又取出个玉色瓷瓶,倒出些青莹莹的粉末混进血里。就见这杯中的血渐渐出现泡沫来,未几时,香气更加浓烈起来,不消靠近也闻得出是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