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祖曾言,看云大师来源独特。乃是在一个雷电之夜俄然呈现在栊翠庵,所穿服饰与我大梁迥然分歧,鬓发狼藉,狼狈不堪。随身只要阿谁装了奇特刀具的小箱。”
本身呢?一向谨慎翼翼地将奥妙埋在心底深处,不去想不敢想。到底应当如何自处?是像看云一样不断地寻觅,还是极力融入这个陌生的天下?如有一天真的死了,会不会再归去畴前?
“我想过了,我一个单身女人,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一旦离了这栊翠庵,估计会寸步难行。如何办呢?”
“出嫁变削发,不晓得另有谁像我这么悲催……本来削发人是有度牒的。济慈师太承诺给我个身份。”
看若瑾听得出神,又道:“她底子说不清为何来此,情感冲动非常。庵里小尼乃至有目她为妖孽的。还是太师祖慈悲收留,不准众尼群情此事,容她在此居住。大师足足半年未曾开口,俄然一日来寻师祖,情愿削发削发,自名看云。”
拿开日记,若瑾就是一怔。那上面是一件红色的衣裙,蕾丝,绣花,钉珠……鲜明在目,固然光彩有些暗淡,仍能看出当年是多么华丽。
看到这儿,满心凄惶的若瑾也忍不住破涕为笑。从未感觉看云大师的形象这么新鲜过,明显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打倒这个固执的女子。
……
顾不得安抚嬷嬷和丫头们的惊奇和担忧,若瑾连晚餐也不想吃就挥退了她们,紧紧关上本身的房门。
若瑾正暗自思忖,又听静玄师太说道:“大师曾有言,如有机遇,请有缘人把内里的东西带到‘牡丹江’,找个处所焚化了。当年北边战乱,大师没能走到这个处所。你若做到,也算替她完成一件心愿。”
“大师行医多年,申明日隆,却始终未曾停下脚步。除却极北之地不便,几近将大梁走遍了。”
“不能急,有了身份,总算走出第一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李云珊,明天起,你就是看云了。”
“太师祖原故意大师代替这庵主之位。她却道志不在此,愿走遍大梁,多访珍奇草药,古方偏方,出世行医觉得修行。”
“我会医术。我的手术刀还在。”
“本来这里有几位师父也会医术。传闻,栊翠庵本来就有义诊的传统,这几十年改朝换代不承平才停了。如果能规复义诊,我也能多汇集点信息。”
“既然如此,大师为何又四周游历?”若瑾猎奇问道。
回想《九州志》,当年定北王叶坤安定了边疆,将那片处所重新划归大梁,是为定州。牡丹江仿佛就是定北王府地点,定州的会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