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返来还说,二女人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是好东西。那府里可不像我们家似的精穷,你常来常往的,不定就入了哪个主子的眼。不管谁松放手,你的嫁奁就能厚两分。如果能跟少夫人大女人攀上友情,不定还能带挈你得个好姻缘呢!”
万姨娘叹口气道:“不算了还能怎的?说老爷偏疼,谁叫她娘肚皮争气呢。提及来,我比阿谁姓殷的还早进门,如果没有二少爷,她们娘儿俩能这么狂?”
孙嬷嬷道:“瑾女人胆量倒大,老奴去瞧了一眼,真是怪吓人的。”
“呸!你这个只长个子不长心的蠢妮子!”万姨娘悄悄啐了一口,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若琳,“你哪一回跟五丫头对上得了好儿的?不拉着你,叫你追上去闹一场,那炭你就能要返来了?到时候她在老爷跟前撒个娇儿,你白担个不珍惜mm的罪恶,亏损还得倒赔不是!”
“娘是说阿谁小孽障?”若琳端起香儿新换的热茶喝了一口,不屑道:“嘁,那也算是个少爷?”
孙嬷嬷也笑道:“大爷也养了瑾女人好几年呢,脾气脾气儿像些也不奇特。不但心肠好,老奴看她对太夫人也真有孝心。前几日送来阿谁苏合香酒,您用着可如何样?”
“傻妮子,之前不算,今后可说不准。万一眼睛真好了,那才是正端庄经的嫡出少爷,到时候琛哥儿也得靠边儿站!”
万姨娘说得鼓起,忽一眼瞅见若琳直皱眉头,方悟过来在女儿面前说这些分歧适,嘲笑了一声接着道:“……阿谁五丫头更是从小就一肚子坏水儿,那心眼子少说也比你多一万个!如果二少爷来岁真考个秀才返来,这满府里怕就干脆姓了殷了,哪另有我们的活路!”
若琳这才坐了下来,嘟着嘴咕哝道:“那就这么算了?便宜了那小蹄子!都怪爹,偏疼眼儿!娘~~~本年炭本来就少,再叫小五抢走一半,我就得冻死了!”
瞧姓殷的那妖妖调调的样儿,还没如何着呢就敢称‘太太’了。堂子里出来的,专会在爷们儿身高低工夫。前儿还寻摸了两个丫头放在屋里头,看那浪劲儿就晓得不是甚么好出身!引得老爷日日往她房里去……”
有了这句话,玹哥儿就算名正言顺在东府里住下了。若瑾晓得了天然感激不已,忙带着周玹到春晖院去,虽没见着太夫人的面,也叫他恭恭敬敬磕了头才归去。
太夫人手里还是转着念珠,慢慢道:“我不大耐烦见西府的事儿,老二也闹得太不像了。”
“我看那丫头是个有成算的,没有掌控定不会脱手。才见了一面,就能断出我的病根儿,还送来对症的药。她的医术只怕不差。”
“就算没治好,二女人既伸了手,东府里个个儿都是要面子的,怕也不会等闲再送返来了。你放下身材儿,同四女人常去看望三少爷,一来二去的,不就跟那边儿有了些香火情分?
这些年,夫人被三少爷带累得不受待见,叫阿谁殷姨娘占尽了风头。咱娘儿俩跟着背面,莫非就过甚么好日子了?净叫她们当了枪使。
同若瑾猜想的一样,姚夫人连问也没过问一句,全当没这回事。倒是丁香拿了银子去大厨房加菜时才晓得,太夫人已叮咛过,三少爷的一应饮食破钞都从她的份例里出。
“从明天起,规端方矩改口叫我姨娘!”万姨娘先改正一句,才道:“放心,我看四女人脾气暴躁些,倒是个量大心宽不藏奸的。你好生去赔个礼,我再去夫人跟前献献勤儿,这事儿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