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人回了府把本身的设法和陈惟忠说了通,末端还加了一句,“只是这个小娘子提了这么个前提,我们也得给个交代,毕竟是老太爷要紧。”
“啊?”陈大夫人讶异,“老爷,如何成了她有求于我们了?”
“你啊你啊。”陈惟忠笑着指了指陈大夫人,“那小娘子是一向在等着我们上门去找她呢。”
冯大娘“哦”了一声,恍悟道:“是被红色的马车。”
陈惟忠点头称好,不说话,跟在他的身后。
四哥儿开门把人迎了出来,已经没有了上一次的忐忑。
陈惟忠接过茶杯,一尝二酌三回味,只觉浑身蓦地清透,“真是一杯好茶。”
她重新替他暖上新茶,道:“金陵城中的百姓都晓得天子对陈大人的看重,但是,如果因为一个车夫的鲁莽而毁了陈大人的清誉,那就真的得不偿失。现在陈大人已经明白要如何停歇事端,想来百姓们也不会过分苛责。”
“陈大人过奖。”纪绮笑过,放下茶杯,“陈大人好雷厉,昨日才来,本日就有了答案了?”
氛围久久呆滞,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座中二人神采差异。
陈惟忠愣了愣,却只是半晌,忽如被惊雷劈下。
可她恰好走了出来,在围观世人面前表白态度,立定端方,施予救人,起死复生。
陈惟忠会心,拿出两千两的宝钞放在桌上,“一千两是那小儿的诊金,另一千两是我父亲的诊金。叨教,小娘子筹算何时上门问诊?”
这就是锦衣卫的家啊。
纪绮毫不客气,将两千两宝钞移到本身面前,淡淡道:“陈大人,诊金虽是结清,但那孩童,你筹算如何安抚?”
冯大娘身子一凌,道:“都传,是被马车撞了,以是才会受了如此重伤。”
诊金已结,那小儿呢?
还是说,家主和孩子一样,是个藏着性子的人。
陈惟忠淡然,“对于纪小娘子的题目,我的确已经有了答案,那么纪小娘子你的答案又是甚么?”
“小娘子客气。”他抬了抬手,顺势作了一揖,“鄙人中书省参知政事陈惟忠。”
这是为了甚么?借机沽名钓誉?那为何现在却要想起来究查?
陈惟忠心中略有不喜,他在朝中虽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也是朝中敬佩的从二品大员。她一个小娘子竟不主意向他见礼?
陈惟忠进到屋中,面上略有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