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猛地拍着桌子,凝着叶瑾夏,冷声喝道:“叶瑾夏,你到底想说甚么?林女人虽非世家贵女,但也是大师闺秀,博览群书,知书达理,不容你这般摧辱!”
林若昀似是也来了脾气,冷着脸不看她。
叶瑾夏还是慵懒而娇媚地笑着,腔调轻软,“王爷,您之前说过这手链是林大夫所赠?”
若不是亲眼所见,叶瑾夏都不敢信赖,皇族后辈会有这类异类存在。
“好吧,那我就端庄点。”叶瑾夏站直了身材,现出难有的慎重神采,“林大夫医术不错,那里人?”
林若昀神采惨白,却刚强地盯着她,也不辩驳,可那偶尔漫溢出来的委曲,落在另两小我眼里就是另一番风景了。
叶瑾夏低低地叹了口气,可惜地看着林若昀清平淡淡的脸,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地痞似的感慨道:“真是个美人,我都不舍得对你动手了!”
星眉剑目,微微上挑,不丢脸出眸间腾跃着的一星怒意,是动了真怒。
叶瑾夏凛然不惧,迎上他的眼睛,单色的唇微微勾起,笑意漫开,讽刺而涣散,悄悄抬手落在靖王左手手腕上,指尖轻抚着那串手链,玄色的珠子被打磨得很光滑,其上用阴文雕镂着某种笔墨,叶瑾夏并不能认出这些字,可她晓得这是甚么文。
屋里四小我,除她以外都听得出这话里话外的轻视之意。
“胡说,林女人为何关键我?”靖王为她辩白,叶瑾夏看着他清俊刚强的眉眼怔怔入了神,这个男人真是纯真得有些傻,不等闲信人,可一旦信赖,就能豁出性命。
“叶瑾夏,你再胡说我就不客气了!”靖王眼风顿时沉了下去,非常的冰冷,看向林若昀的眼神,却迥然分歧,那样和顺那样的信赖,刘忻也不信赖心肠仁慈的林若昀会做出对靖王倒霉的事,出声拥戴,指责叶瑾夏这是在无中生有。
她勾了勾唇,更加感觉此人挺好玩的,可下一秒却一把抓住林若昀的手,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一柄小刀,刷的一下划开她的手腕,血当即涌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那串手链上。
叶瑾夏深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很好,既然非要我说,那就不客气了哟。”
“不到黄河心不死。”叶瑾夏嘲笑,凝着林若昀缭绕着清澈的眼睛,此时那双美目中,已经看不到以往的柔情,只剩镇静和局促,固然她死力粉饰,但又怎能逃得过叶瑾夏的满身心防备。
不错个鬼!
她端起那药碗,碗中黑乎乎的药汤荡起了波纹,随即递给林若昀,声音回风骚雪般好听,却裹着化不开的寒意,“药中放了甚么?”
林若昀神采又是一白,别开脸,“女人还请自重。”
她不轻不缓地说道:“林大夫,是我说还是你本身交代?”
“随你信不信。”叶瑾夏不为所动地耸了耸肩。
林若昀轻咬下唇,眼中晃出了水泽,欲坠不坠,更是我见犹怜,却非常果断而茫然地说道:“我只是个大夫,不晓得你说甚么!”
“你......”靖王气愤地瞪着她,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说不出话来。
靖王触电似的甩开她的手,又气又怒,“叶瑾夏,你如何这般......”他很想骂她不知廉耻,竟公开和男人拉拉扯扯,可不知为何看到她幽深的眼眸,那些话竟然说不出来了。
“是如许么?”叶瑾夏看着林若昀,只见她神采仿佛比之前又白了两分,身形晃了晃,咬牙道了声是。
“虞美人固然和御米花形状和药性都非常类似,能医治陈年旧伤,减缓疼痛,可二者却有一个最大的辨别,御米花服食很多了,会致人上瘾,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呢?林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