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不由大怒,命素心将崔静兰扶起来,起家看向田氏:“大嫂这是做甚么?我这儿坐的好好的,崔姨娘冷不丁跑过来要给我换一盏热茶,我只当是嫂子的美意,便心领了。谁知她笨手笨脚险险一盏热茶泼我身上,若不是我眼疾手快避开了,这会儿可就不知身上如何样了!”
“是,郡王妃!”崔静兰谨慎哈腰,将手中茶盏搁在苏锦身边的茶几上。
“哎,真是没想到啊......”
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熟悉的互换眼神窃保私语,好些人悄悄点头:可不是,定郡王妃的确是甚么都没说啊,一向都是谦王世子妃和这崔姨娘双方面在告饶。
崔静兰本来只是干嚎,那一脸的惶恐要多造作有多造作,这会儿终究挤出两滴眼泪,带着哭腔再求:“郡王妃,求求您饶了我吧!”
崔静兰闻言怯怯的、谨慎翼翼的看向苏锦:“郡王妃......”
仿佛揍人如何办?
崔静兰不知是难堪的还是后怕的,神采煞白,满面错愕,“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身材颤抖得跟筛糠似的,冲苏锦连连磕开端来,“对不起、对不起!是妾身的不是、都是妾身的错!郡王妃饶了妾身、求求郡王妃宽恕妾身吧......”
“二弟妹说的是,”田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神情更是抱愧惭愧:“都是我的不是,我从未遇见过这般事儿,一时考虑不周。二弟妹一向来端庄暖和、行事漂亮,如何会刻薄浮滑呢?二弟妹多心了,再不会有人这么曲解二弟妹的。崔氏,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我还当如何了呢!二弟妹如何会因为这些许小事怪你?还不快起来。”
窃保私语。
苏锦忍不住朝田氏看了一眼,正欲开口,田氏已经带着丫环仓促走了过来,尽是抱愧与过意不去:“二弟妹,这是如何了?这――崔氏毛毛躁躁,本就是个没多少本事的,如果获咎了二弟妹,还请二弟妹不要放在心上,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这回吧!”
苏锦心中一凛,不由肝火中烧!
崔静兰错愕颤抖的告饶起来,头磕得砰砰响,额头上很快便起了一块红肿。
苏锦蹙了蹙眉,不肯多事,便道:“行了,你把茶水放下吧。”
苏锦:“......”
“世子妃那儿用不着妾身,郡王妃便让妾身服侍服侍吧!”崔静兰陪笑又道。
安的甚么心呢!
田氏她到底......想干甚么?
苏锦对崔静兰向来就没有真正的放心过,就崔静兰一家子奇葩对她做过的那么多恶苦衷儿,而她又并不是本来的苏锦本尊,如何能够会对她放心呢?
这个贱人!
四周响起悄悄的抽气惊奇声,众夫人、少夫人、蜜斯们的目光也变得闪动起来,看向苏锦的目光俄然就带上了几分分歧。
她冤不冤啊?
哪怕这么长时候以来,崔静兰看起来仿佛真的窜改了。
“如何?崔姨娘这是要我亲身扶你起来吗?”苏锦似笑非笑。
“传闻这崔氏还跟她是远亲的表姐妹呢。”
世人也都无语,一时都有些胡涂了,搞不清楚这谦王府内部妯娌两个――或者说是谦王世子和定郡王两个之间到底是如何回事儿?这干系......仿佛非常庞大啊!
崔静兰的茶盏刚歪着朝她倒过来,苏锦偏身避开的同时伸手挡了挡,茶水并没有泼在苏锦的身上,而是“哐啷!”一声脆响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即便真如何了,这会儿我们在皇叔母家做客,崔姨娘这般做派是不是也有点不太合适?我说句朴重的,崔姨娘这般小家子气上不得台盘的,今后大嫂还是别带她出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