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对我说,如果蜜斯不提这事,便让我不要说。待蜜斯想查夫人财产的时候,再奉告您。另有,当初替夫人打理财产的,是奉源米行的掌柜,名叫罗五祥。每年都是他拿着帐簿子来回夫人的。”
“你娘为何说,若我不问,便不提此事?”锦依含笑,轻声道。
“堂里查过他的秘闻,传闻此人畴前是个极取信誉的人,本来在夫人的铺子里是从伴计做起的。厥后不知怎的,建邺城里都说他吞了店主的东西,手脚不洁净。便再没有人敢要他了。”
芊陌端来一杯豆蔻紫薷饮,盛在一只越瓷兰斑纹青瓯中。
“我们再住两日,便归去了。”锦依俄然说道。
巧薇点了支月怜线香,插在一只小巧的青花缠枝香炉内。甜润清幽的香气环绕于室内,更显喧闹安宁。
她点点头,提示她道:“今后,人前人后都不能再赞成姨娘,也不要提原夫人,更不能让人晓得你娘是谁,晓得么?”
锦依道了句。“我说呢……”便不再言语。
听言在一旁侧着头想了想,上前一步道:“蜜斯,本日范家夫人提及我们夫人嫁奁的事,我听我娘跟我说过。”
锦如应了一声,垂着头还是有些降落。
话说得不明不白的,巧薇一时有些摸不着脑筋,看了一眼锦依脸上升起的浅浅红晕,忽地明白了,“哦……我晓得了。”
“我娘说,之前夫人手中财产的帐簿子,侯爷从不检察过问。待到夫人归天以后,我娘去找过,本来搁着房契文书和帐簿的箱子俱都不见了。”她声音脆亮,口齿清楚,顿了顿又道:
到了第二日早膳时,锦如听了锦依这两天就要归去,嘴噘得老高不乐意,“这么早归去做甚么?我还想着明日让哥哥带我们去钟山打猎呢。”
锦依深吸了口气,揉着酸麻的手腕,感觉本身当日接了这佛图,的确有些意气用事。
芊陌应了。
“我爹自我三岁的时候就病死了。是我娘一手将我带大的,从小就在义善堂里。”芊陌恐怕锦依心中不满,忙补了一句。
锦依听他提及表兄二字,心中哭笑不得地暗叹,这回又不按他的安排行事,不晓得他会不会又来闹本身。
锦依内心倒是很欣喜。程叔为了她,这些年东奔西走的,连个家都没有,若将来不足嬷嬷顾问着,想必也是桩完竣之事,她对芊陌笑了笑,暖和点头。
锦依眉梢微挑,“哦”了一声,眼望着她,等她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