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如满面东风地给老夫人问了安,笑着对锦依道,“是送依姐姐的礼。”说着掰着指头算给秦老夫人听:
但锦如的姑姑楚辰王妃,已有多年不出府见人,年礼也只是遣了下人送至各家,怎得本年竟托了本身侄女儿,特地给锦依送礼,且还是足足五车的礼。
说到这里,她仿佛受了极大的委曲普通,“我一个内府妇人,那里见过如许的事,又急又怕,恐怕别人说我没有把姐姐的铺子打理好。实在没体例,便从我娘家借了好些银子支撑着,没成想还是比年亏损……,终究,只得将那些铺子全数清卖掉了。卖了的钱,还不敷我欠娘家的债……”
锦依听着,将手上的盒子翻了翻,内里有个帐簿,记得是十年来四间铺子的营利,扫了眼最前面的数量,平淡地笑了笑,“也真是巧的很,母亲放在楚辰王妃那的四间铺子,十年来也有两万来两的进帐,继母手里的,倒满是亏的。”
许氏神采庞大,本来这两日,她便想着借年礼的事情将锦依好好拿捏一番。让她明白若不靠着本身,比年下的赏钱也拿不出来。
秦老夫人在一旁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已有些明白。
许氏猜疑地看向她,她却并未看本身,只是对秦老夫人道:“老祖宗,我本日想问问继母,我母亲畴前的那些财产,现在可都还好?”
“做买卖的铺子,天然是有赚有亏的,像你如许的大蜜斯又那里晓得?亏了我也没体例……”这类死无对证的事,许氏自是咬死不松口。
秦老夫人冷静点头。
她再也按捺不住,对秦老夫人施了一礼,淡淡隧道:“老祖宗,我本日有些头疼,先归去了。”
许氏面上一松,如同抓到根拯救稻草普通,连声道:“那些田产每年可都还往府里送着东西的,那些租子钱和粮食的帐,每年都是送到老太太这来看过的。”
这就是承认了这几间铺子,今后便是锦依的私产了。
秦老夫人有些茫然,昂首想了想,“你母亲归天后,她的东西怕都是你父亲收着的。”说着,也迷惑看向许氏。
却见她也是一脸苍茫,“姑姑说,这是本来婶娘的铺子,婶娘因没空打理,便一向请了姑姑那边的总掌柜帮着照看。每年的帐目都是姑姑看过的,已有十年了。现在既然你已返来,这些便还是交还到你手里。”
“你翻开来看看便知。”
锦依的眸子微微一缩,心中吃了一惊,望着锦如,不知她是何企图。
可现在也只能听她一面之词,却也没法再查。
如果让别人晓得,他们秦家为了原夫人的私产闹反面,却极是面上无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