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轻易把锦如哄回了快意居,锦依才和芊陌、巧薇二人进了内屋。将外头的骑服撤除,解开深衣和亵衣的衣衿,褪出左肩,只见乌黑浑圆的肩头上,触目惊心的一片乌紫,已是高高的肿了起来。
锦轩见了他赶来,并未开口,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说着,又有些忍俊不住。
锦轩问道:“伤势如何?”
一边的巧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锦依之前见她神态恭谨,心中便已了然,暖和地点点头,“锦依即说了替你们三少奶奶诊治,自是必然会去的。请您归去转告琳夫人,让她放心。后日一早我定去府上拜见。”
锦轩望着他的侧脸,他脸上是少有的深沉和一丝温和。本身打小便与他了解,知他虽偶然狂放不羁,内里却光亮磊落,是个志向鸿大,心志果断之人。若锦依可拜托于他,本身倒也可放心了。
余嬷嬷又说了会儿话,方赔着谨慎笑道:“我们夫人想叨教二蜜斯,后日……”
芊陌返来得有些迟,到锦依身边,悄悄说道:“恰才世子爷的侍从茗心一向在府外候着,探听您伤势如何。……还说,世子爷想见一见您。”
司马玉楼晓得锦依是在内查抄伤处,叹了口气,负手冷静立在锦轩身边,也是一声不出。
这话一说,房中的氛围倒是松缓了下来。
直至软轿出去,锦依不肯坐。便与锦如等人分开院子,从巷子至园门口,乘车回府。
他点点头,不再多问,心中却有些悄悄失落。
锦依悄悄点头,不知是欢乐,……还是想将心中的一丝不舍抛去。
至于桓府里太医开的药,均都未用。
世人又都拜别,让她先在屋里歇息半晌,过会安排软轿接她出去乘车。
巧薇在一边接了。
巧薇尚算稳定,毕竟畴前锦依习轻功的时候,也常有摔伤。芊陌却一声惊呼没忍住叫了出来。幸亏她也是自幼习武的,并未手忙脚乱。
她又想到锦依本身便精通医术,想来这些外伤难不到她。
倒是大伯母林氏体贴肠问了很多,传闻太医已来瞧过,只说是外伤,幸亏未伤及筋骨,保养些光阴待淤血散去便无恙,这才放心。
锦依听了,和蔼地点点头道:“归去替我感谢琳夫人,我的伤势无妨,劳琳夫人操心了。”
来的是琳夫人的陪嫁余嬷嬷,出去后深深福了一礼,脸上神采恭敬,“我们夫人让奴婢来瞧瞧秦二蜜斯的伤势如何了,送些伤药过来。”
正说着,门外桓府的下人来报,太医到了。
锦依没法,还是让太医诊了脉。
“世子爷,锦依替你挨了一杖,又获咎了王家大蜜斯,不知世子爷何故为报?”
她又忆起那夜,他说要将世子妃的名头借予本身……
说着,将手中锦盒双手奉上。
巧薇待人走了,方不满地嘟囔,“打了人,还让人去瞧病。天下岂有这平分身其美的事。”
司马玉楼听了他这话,心中的愤怒倒是消了大半,见这么多人都在,只得老诚恳实隧道:“鄙人欠秦二蜜斯一小我情,不管有何要求,玉楼必然在所不辞。”
锦依换了件宽松些的衣服,坐在厅内见人。
司马玉楼早推测贰心中的忧愁,却又没法对他明说,默了半晌,“……锦轩,你只需晓得,若她情愿,我必不负她。【ㄨ】”语气诚心竭诚。
到得晚膳的时候,府里的管事嬷嬷来禀报,说有右相王府的人求见。
司马玉楼赶到给锦依安排的院落中时,锦轩一人站在院中,身后房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