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眼里生出一抹狠意,他自是不会由了宋良的心愿。
城主一声冷哼,眉眼之间皆是鄙弃。
“汾城主萧延,鄙视圣上,目无尊法。所犯之罪按东离律法,当采纳城主特权,收押官府,遣送回京,交由大理寺亲判。”
剿匪,宋良已知那匪与城主府脱不了干系,可现在却没有证据,最毒手的题目横在了面前。
天子给足了太上皇面子,可他们不知好歹,愈演愈烈,结果如何,也是自作自受。
他眼里有些洋洋对劲,等着看宋良难堪的下不来台。
“你!”城主闻声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猛地昂首,不成思议地瞪着宋良。脑中只留下一句话,他听到了?他都听到了!
宋一随之往上看去,瞳孔一缩。这是……
宋良猛地展开眼睛,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稍一拧身,便见着宋一滴溜着人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行人,或抬或捧,大大小小的箱子,皆是上着鎏金的大锁。
他自夸老谋深算,对宋良“谆谆教诲”,语气里却不乏是讽刺和挑衅。
“哼!你不过是个侍郎,有甚么权力定本城主的罪。”
“宋大人这话可要说的清楚!即便你是都城来的大人,也不能歪曲本城主。本城主是太上皇亲封,世袭至此,即便只是个城主,也还带着萧姓,宋大人说话可要衡量着些。”
城主眼看着他的行动,心揪到嗓子眼,哽不出一个字。惊骇,焦灼,惊骇,如同一片浑沌的潮流涌来。每一个呼吸的停顿都是一份折磨。
正如同他说的那样,宋良是皇上派来剿匪的,现在对于城主府的不测,就算手里有皇上的金牌,也是没体例的。若不然便是越俎代庖。
可若宋良真是这般的脾气和心性,也就白费皇上的一片苦心了。
宋良俄然这么说道,却让城主更加提心吊胆。本觉得会被宋良揪着不放,倒是他本身圆了这句话,愣是让城主只能站在一旁干笑。
城主早就白了脸,眼里俱是被人窥测了奥妙后的惊骇。
何止是冰蚕丝,多的是进贡之物摆设此中。想这城主也是大胆,到底是有恃无恐,连皇上的东西也敢抢。谁给他的胆量自允着萧姓就能疏忽天子,好笑至极!
宋良不说话,却也没有惶恐,还是淡然。就算危急逼近,也安闲不迫。
“汾城主萧延,鄙视圣上是多么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