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用下巴点了点榻上她刚才丢下的书,“这不是下雨了么,便在屋里读些书。”
“噗”冬青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竟然真的读过?穆瑜的神采半信半疑,心内模糊升起一抹等候。
那是一本浅显的地理志,穆瑜对这类书没甚么兴趣,“三姐常日里除了地理志,还读甚么书?”
穆瑾很有些无聊的半躺在窗前的榻上看着院子里淅淅沥沥的细雨,仿佛嗅到内里细雨过后清爽的氛围一样。
“三姐做甚么呢?也不去我哪儿坐坐。”穆瑜一副好姐妹的模样,进门就抱怨穆瑾。
“三姐姐在做甚么呢?”院子门口传来穆瑜的声音。
不像之前,彼苍白日的,她门一关,在屋里一下午不出来,也不会有奴婢去刺探她在屋里做甚么。
死丫头说话就不能一次说全吗?害的她一颗心跟着七上八下的。
公然,上天是公允的,想获得甚么总得要支出一些别的的东西作为互换,她们想要好一些的饭菜,就得接管不如之前自在的糊口。
机会,甚么机会?冬青一脸懵圈。
“娘子又在说奴婢听不懂的话了。”她嘟了嘟嘴,娇俏的眉眼中尽是猜疑,“奴婢不懂您说的甚么机会。”
她昨夜熬夜做药丸,睡的有些迟了,凌晨起来便没有精力。
冬青嘟了嘟嘴,扭头出去了。
“有些机会稍纵即逝,要抓住机会做事才气事半功倍啊。”穆瑾的声音从书底下传来,有些含混。
“不过,那位六皇子倒是真的有病。”穆瑾笑盈盈的宣布。
是说她外祖父罗老头曾救治过一样的病患吗?以是她才会说六皇子有病,看来她说的是真的了。
冬青端了壶茶走了出去,见到穆瑾的模样,半是抱怨半是心疼的道:“娘子昨夜又熬夜,摆布那丸药也不是非常焦急,罗叔又没有催,您何必熬到那么晚?”
穆瑜盯着冬青娇俏的背影,眼底里满是阴寒。
“以是你前日说六......呃,我是说那位白衣郎君有病是真的了?三姐会诊病?”
医书,文籍?穆瑾眼中闪过一道惊奇。
机会?娘子说的机会是四娘子?冬青看着院子里油纸伞下款款走来的穆瑜,一脸的猜疑。
只是自畴前日敲打过蔡妈妈后的,院子里的下人也不敢向之前那么猖獗,当起差来比以往稍稍用心了些,害的她只能早晨熬药做丸药。
穆瑜昂首望向穆瑾,等候的看着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她眯了眯眼睛,随便拿本书盖在脸上闭目养神。
穆瑜的眼神便落在了那本书上。
若不是宿世多活了十几年的经历提示她,穆瑜只怕当场就要发作出来。
春季的冷风吹落院子里梧桐叶的时候,第一场秋雨终究姗姗来迟,带走了炙热的残夏。
这死丫头,说到一半竟然不说了,穆瑜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不由内心暗恨穆瑾说话不痛快。
穆瑜气愤的看向冬青,气的柳眉倒竖,“你这个贱婢,笑甚么?给我......”
还好她在府里一贯跟透明人一样,王夫人也向来不要求她去存候,免得她们相看两生厌,以是她在府里也没甚么事。
穆瑜的心跳不由加快了些,等候的看向穆瑾。
穆瑾拿下书籍,杏眼含笑,眸中尽是亮光,“诺,机会来了。”
“三姐这奴婢也太没端方了。”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穆瑜开口抱怨。
本来真的不会,穆瑜表情有些庞大,就说她一个没甚么见地的丫头如何能够会诊病,不会是为了引发六皇子的重视胡胡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