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太医撇了他一眼,站直了身子,“以是啊,我们做太医的,负担着主子们的性命职责,岂能因为她一个小娘子的要求就去停止我们该做的事情,我们必须得为皇长孙的性命卖力!”
李太医神情踌躇了下,却没有说话。
“谁怕她!”钟太医压抑在心底的不满被激起出来,“明日我就去找张老太医拿药方剂。”
披着蓑衣身穿木屐的幕僚踢踏踢踏的进了门,脱去蓑衣,换掉木屐,悄悄的进了门。
“可罗娘子那边?”李太医踌躇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李太医嘴唇嗫嚅着,终究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穆庆丰一向到奏折看完,确认无误后才合了起来,“这么晚了,如何过来了?坐下说吧。”
小方太医则嘴角微不成见的翘了起来。
幕僚站定身子,盯着桌案上的奏折,神情庞大难辨。
小方太医一脸严厉的看着钟,李两位太医。
繁忙了一天的人早就扛不住这湿冷之意,早早的进了被窝,做起了苦涩的好梦,穆庆丰的书房却还是灯火透明。
除非是碰到严峻疾病,或者宫里的主子们突焦炙症,才会有浩繁太医一起诊病。
他记得前日王夫人,穆瑜两人缠着他,说要请小医仙过来为穆瑜诊治,遣人去请,却没有请到,他便随口交代了幕僚去查查小医仙的行迹。
内心却并不在乎,穆嫣有身与否,都不首要,首要的是他手上的这份奏折。
“天然是统统按太病院的端方来,罗娘子开的方剂,除了留档备查以外,要有原判大人,另有你们两位太医共同会商火线可实施,所需药均有药藏局亲身筹办,药藏局没有的,由太病院弥补。”小方太医义正言辞的说道。
皇长孙的病不过是拖日子,这在大臣们面前也并不是甚么奥妙。
穆庆丰正全神灌输的盯着桌案的上的奏折。
竟然进了东宫,穆庆丰挑了挑眉头,很有些惊奇,“看来皇长孙熬不了多长时候了。”
李太医神采微变,和钟太医对视一眼,“这端方我们天然都晓得,可………”
“两位作为之前贴身医治皇长孙的太医,莫非就没有一点任务吗?”小方太医抬高了声音,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勾引。
谁来承担任务?
“别说了!”钟太医嘴唇颤抖了下,出声打断了小方太医。
小方太医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的走到重重药柜前,顺手拉开一个柜子,抓起一把药材放到鼻尖处嗅了下,又随便的丢在了柜子里。
小方太医倏然沉下了脸,“我们是有品级的太医,又是为皇长孙的性命着想,这是大道,为大道者岂能因为她一个小娘子就缠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