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扳回本钱了?”周墨白迷惑道。
吴应卯一拍大腿:“墨白兄快人快语,小弟佩服的就是这里,所谓……”
“吴兄,这永嘉城中可有其他戏耍的好去处?”
吴应卯讪讪道:“实在……小弟那日也是被吓傻了,竟然落荒而逃,实在有伤兄弟之间的义气,这不这几日一向揣摩如何向墨白兄赔罪,这不,刚好小弟手里有家祖一幅墨宝,乃是中堂大幅,想请墨白兄赏玩一二,墨白兄家里不是开了一个书画典当的店吗,小弟想典个三五百两银子……再请墨白兄好好耍耍,以示诚意。”
周墨白很少被人求到,不由有点难堪,他挠挠头:“这个……我救得了你一次,也管不了你下一次。”
一出去他的重视力完整被桌上几块明天早晨周墨白没吃完的点心吸引住了,伸手赶走上面几只慵懒的苍蝇,也不跟周墨白客气,径直拿起来就吃,直塞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只肉嘟嘟的土拨鼠。
周墨白拱手正色道:“吴兄,多日不见,为何兄台印堂发黑,一支出门踩狗屎昂首掉鸟粪随时能够被人狠揍一顿的不利模样?”
双关回声去筹办车马,周墨白和吴应卯亲热地共同向外走去,一起上周墨白乘机就教了很多。
周墨白笑吟吟地直接借用周星星的典范台词:“吴兄,如若你再到赌场戏耍,兄台这辈子要让天下最丑的女人夜夜轮.奸,直到体无完肤,摇摇欲坠为止。”
茶盏前面的吴应卯看来非常落魄,身上的衣衫陈旧不堪,胖乎乎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脚下一双贯耳草鞋沾满了泥污。
周墨白目光清澈非常,脸上还是带着暖和如沐东风的浅笑。
吴应卯正欲仿照,周墨白俄然一下停了下来,板起脸一丝笑容也不见。
周墨白听他这誓词中也发得如此的滑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吴兄……不是小弟不信你,你这誓词,丧失的也是令尊令堂,又不是你本身?其心实在……”
前面三章有书友提定见,情节舒缓了点,喜好豪情是吧,老暮微调了一下,必然要让看官们看爽了!
吴应卯听得这话中已经松了口,从速跪在地上爬了几步,紧紧抱住周墨白的大腿:“墨白兄,我对天发誓,只要度过此次难关,小弟必将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此后如若再踏进赌场半步,定叫我老爹出门踩香蕉,老娘出门摔跟斗。”
周墨白眉开眼笑地扶起吴应卯:“吴兄,令祖墨宝放在那边?”
茶是好茶,西湖龙井,翠绿的叶芽在沸水中轻柔地翻滚,姿势曼妙。茶盏也是佳构,是景德镇樊家井的老窑,绘有清幽高雅的青花,平淡娟秀,端的是“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罄”。
“…………”
“小弟一把就把这辈子能够挣到的银子都给输光了。那聚金楼掌柜乃是大名鼎鼎的吴大牙,惯常逼迫良善,他限定小弟三日内还钱,不然就拿小弟身上一件东西作抵。”
“非也非也!”吴应卯泪光闪闪,“乃是小弟手痒痒,在聚金楼里打赌输掉了。”
“吴兄,看你目光游离,卖字可不是请我耍耍这么简朴,到底有何诡计?”周墨白声音逐步凌厉起来。
“墨白兄,”吴应卯被吓得一颤抖,一付痛心疾首的神采,“还是被兄台看破了,唉,提及来一言难尽。”
周墨白仰天哈哈笑得脸上都在一抽一抽的。
吴应卯措手不及,一脸难堪地讪在那边,不晓得该如何接茬,想想还是嘿嘿地拥戴了两声。
吴应卯也跟着捧着肚子大笑起来,连笑声的节拍都保持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