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谭大人也是爱棋之人,也要拜我为师?”
“那……是我收门徒的学费没有交税?”
谭如海将小酒碗端到嘴边,半晌仍未入口,脑中细心机考这两个陌生的名字,他在这推断之际,周墨白已毫不客气地将酒倒入腹中。
马车一起悄悄摇摆,周墨白心中非常满足,只盼这辆马车如此不断行走,本身与如烟便这般相对无言,密意对望,任马车走到天涯天涯,走完整国统统的门路。
“本县县丞,谭如海大人!”
“捕头大人……”周墨白从速躬身道。
“坐吧,不必拘礼!”谭如海笑融融地在周墨白和本身面前摆上两只白瓷小酒碗。
“不敢……鄙人不过刚巧在场,胡乱作了一番猜想罢了。”周墨白没摸清到底谭如海甚么意义,不敢自吹自擂。
当日在百花搂中,二人虽同处一室,但如烟只以瑶琴香茗接待,二人止乎于礼,周墨白不免遗憾。此时更多了个侍女青儿,周墨白虽是笑语殷勤,却不得不摆出几分内疚妗持。如烟一时轻嗔薄怒,一时柔语含笑,说不出的娇美娇媚,周墨白呆呆的瞧着,不由得痴了。
谭如海举杯表示,周墨白诚惶诚恐地举杯回敬,微一入口,口舌生津,但觉酒味甘香醇厚,非常甘冽。
谭如海将温水中的花雕取出,揭开封泥,顿时一股芬芳芳香的酒香喷薄而出,扑鼻而来,倒入桌上两个白瓷小酒碗,但见酒色橙黄清澈,有如虎魄普通,非常诱人。
“谭大人?”周墨白两眼一片苍茫。
周墨白战战兢兢地拍门而入,心中犹自忐忑不安,本身固然是一个穿越者,但在这大明王朝,不过一介布衣,年方弱冠,身无长物,在强大的官府面前,比如一只蝼蚁,不说别的,就是一个正八品的县丞,要拿捏他也是易如反掌。
……………………
如有能够,周墨白都想建议给谭如海颁布一个“打动永嘉”大奖。
“年青人不妄自负大,倒是可贵……”
“好酒!”周墨白再次斟满。
“捕头大人,这……”
“这有甚么,刘某看小兄弟气度不凡,绝非池中之物,他日焉知没有一飞冲天之日,到时候怕是咱老哥也要沾你的光呀!这般迟疑,怕是……看不上刘某?”刘猛这一番话倒也说的情真意切。
周墨白一惊,这堂堂永嘉县的第二号人物,竟然召见本身,究竟是何事情?
“传闻周公子颇善推理案情?刘捕头两次案件,就是你当场推断,擒出案犯?”
“周公子……”
“这是二十年的花雕,老夫收藏多年,都舍不得喝。”谭如海给周墨白面前的小酒碗斟上酒。
县衙南面的独门小院里,谭如海正将一壶陈年花雕放入温水盆中。这上好的花雕颠末温水一烫,酒味更加甘爽醇厚,芳香浓烈。
一起上周墨白捡些后代的笑话说与如烟逗乐,偶尔蹦几句轻浮挑逗的打趣,听得如烟青儿银铃般的笑声,只感觉心中说不出的欢愉。
周墨白感喟道:“我是在想,这人间不知哪个混蛋有福分,能够娶你为妻,每日对镜红妆、提笔划眉,那幅画面想起来的确让人妒忌得死去活来……”
“周公子来了?”谭如海倒是没有甚么架子,须发皆白的面庞上看起来很有几分驯良。
影象中,多少年前在幼儿园里,同桌小女孩分给本身一颗糖,本身便对她立下了海誓山盟,这类铭记心底最深处的纯真,再次让周墨白打动得一塌胡涂。
“真好喝!”小酒碗一端,又是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