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萱倒也不觉得意,只是猎奇道:“如何?你和周公子下赌棋?输了多少?”
周墨白听得这个声音,顿时浑身打了个颤抖。
“你们……你们要干甚么?”王世贞一呆,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徐梓萱用力地拍拍桌子:“王世贞,你赢了我弟弟一万两银子,未免有些以大欺小,退钱!”
二楼雅座楼梯口走来一个雍容华贵、服饰素净的少女,粉面含春,丹唇皓齿,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闪动着高兴的光芒,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恰是徐家小郡主徐梓萱。
周墨白不由得内心暗自赞叹,这徐梓萱太与众分歧了!
“周公子,才听得你到南京任职,这下可好了!”徐梓萱虽是女儿家,但毕竟出自魏国公府,大有乃父行军气味,行事豪放,不似平常少女扭扭捏捏。
王世贞像是被蜜蜂蛰了一口似的跳起来,道:“够多了够多了,三千两银子呀,能够到青楼喝多少场花酒……”
“你是不筹算退钱了?”徐梓萱一挥手,身后那群女兵顿时缓缓逼了上来。
这盘棋周墨白固然是以仿照棋残局,确切让王世贞非常愤激,觉得对方不过就是狡计扰局罢了。
“王公子,大手笔呀!”周墨白赞叹道,“看来鄙人与你赌押这盘棋才三千两银子实在太微不敷道了!”
徐梓萱差点晕倒,这王世贞常日里虽说才调横溢,但糊口里倒是个花花公子,并且自恋到了顶点,在南都城的圈子里都是人所共知的。
周墨白一时鸡皮疙瘩直冒,这位大文豪,的确就是风骚种子呀!
不能不说,这个声音在他的影象中太熟谙了,乃至能够说是在永嘉时候的一个甜美的恶梦。
一次次的摸索,想必小郡主在分开永嘉的时候,应当是信赖了,他周墨白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墨客。
“郡主……威武!”周墨白咽了下口水,挤出笑容道。
王世贞结结巴巴道:“小郡主……这……这是邦瑞……输给我的!”
“哦!”王世贞恍然大悟道,“小弟赢了邦瑞贤弟一万两银子,兄台是来为他报仇的?”
周墨白警悟道:“王公子,我们说好的三千两一盘,你不是想认账吧?”
前次想来是出远门,以是未曾带着这些女兵,本日才见地了徐家小郡主的亲兵。
三言两语,徐邦瑞输出去的银子就这么被要了返来,看王世贞的模样,就晓得他有多心疼了。
周墨白偷偷抽了口寒气,这位王世贞倒是豪气,跟人下赌棋都是成千上万两银子,相称有魄力嘛!
“他是我门徒!”周墨白一副人畜有害的笑容道。
他这惊奇倒不似造作,毕竟一个是魏国公府小郡主,令媛之躯,高高在上,一个不过是锦衣卫百户,戋戋六品武官,按说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的。
“当然熟谙。”徐梓萱大步走过来,仍然如往昔般豪气道,“上月我寻访邦瑞时,曾到永嘉一行,恰逢永嘉停止江南棋王大赛,这位周百户技压群雄,荣膺桂冠,莫非你不晓得?”
要不然,徐邦瑞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那里有一万两银子输给王世贞。
“唉!小弟平生赌帐倒是从不拖欠的!”王世贞笑笑,从袖中取出几张银票来递畴昔,“只是有些猎奇,为何兄台主动邀战?是否,鄙人长得一副欠人银钱的模样?”
王世贞讪嘲笑道:“你一开口就问我输了多少?看来你定是晓得这位周百户棋力远胜于我,可叹呀可叹,鄙人却未识得兄台这般深藏不露的妙手,实在是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