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华抬目睹杨广来了,皱皱眉头,冲他说道:“阿纵,你来得恰好,他是你召进府来的,还是由你来问问他,是受何人教唆,为何要盗取我的这幅绢帛吧。”
“此事容当后议吧。凡是跟从你查案有功之人,你他日伶仃上道奏折列明功勋,朕一并封赏就是。”杨坚淡淡地答道。
精力一放松下来,浓厚的困乏感立马就占有了杨广的身心,他一回到晋王府,连饭都顾不上吃一口,就一头扎进寝殿,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你也劳累了一夜,花姑临时就交给你大哥来持续审清问明作案详情,具折上奏,你先回府好好地睡上一觉,明日便是中秋佳节,你早些进宫来,朕还话要同你说。”杨坚慈爱地叮嘱儿子道。
当他在武德殿中传见了一早就入宫求见的次子杨广,满怀欣喜地听杨广禀报了查破会真和尚非命案的前后颠末,更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婢子也是听公主身边的珠儿说了一嘴,仿佛是方才丁三儿悄悄地跟在谢讽身后去侍营私主用晌后饭,发明谢讽趁娘娘不重视,拿走了一幅公主练字用的绢帛,便向唐国公告密谢讽盗取府中财物,唐国公当即就命人将谢讽捆了起来,从谢讽身上搜出了一幅公主练字用的绢帛。婢子因念着谢讽是王爷亲身召进府中当差的人,焦急着前去返王爷一声。”萧萧平时瞧着和婉寡语,当此告急时候却闪现出一副灵牙利齿来,寥寥数语,已将事情的前后颠末禀报得非常明白。
这个丁三儿,单单是小肚鸡肠,暗中给谢讽使绊儿也还罢了,恰好还要落井下石,给谢讽头上再安一顶暗探的帽子,当真是可爱!杨广转过身,瞪了丁三儿一眼,反向他问道:“你说他是受别人教唆,来盗取公主的笔迹,可有根据?”
“王爷,我瞧着谢讽多数是受歹人教唆,混进王府的探子,想着法儿地盗取公主的笔迹,欲行不轨之事……”丁三儿自以为明天立下首功一件,成心在杨广面前逞能道。
听长姐的话对谢讽仿佛也隐含敌意,杨广内心一沉,走至谢讽面前,沉声问道:“想不到煌煌江左世家后辈,竟是个鸡鸣狗盗之徒!说说吧,你盗取这幅绢帛是做甚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