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一声令下,他部下的那伙山贼立时便冲上来三四位,有两个手持弓箭防住杨广肩头的“黑将军”,另有两个走过来就要拉杨广到道边斩首。
“小黑!”杨泛博叫一声,不顾统统地翻身下了马,猛扑畴昔,一把抱住“黑将军”,细心观瞧它身上哪儿受了伤。
“今儿本来倒霉,出山一趟没捞着任何便宜,没想到回到寨子前,却碰到了这么一名美若天仙的小妞儿,总算是没白跑这趟腿儿。”大汉用淫邪的目光盯着安如溪,嘴里对“野人”问道,“查问过他二人的出身了吗?是我们汉人,还是胡狗子?”
这时,陆连续续从山道下又走上来一二十位破衣烂衫的男人,瞧这帮人的描述、身着,比起“野人”来,也强不到哪儿去。
她自幼生善于江南,操得一口吴侬软语,何况此时又是成心要奉迎为首的大汉,是以未等她一番话说完,那大汉身子已经酥了半边儿,浪笑着答道:“女人莫急,我自是信得过女人是汉人的。”
这回,“黑将军”明显是到手了,杨广听到山道下那人收回一声惨叫,恼羞成怒地批示部下人要乱箭齐射,射死“黑将军”。
“且慢放箭!这鹰是我驯养出来的,要打要罚,你们都冲着我来吧。”千钧一发之际,杨广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起家窜至道边,冲坡下叫道。
“停止。他,他是当朝太师府上的十公子,你们若敢伤了他的性命,就不怕官军来抄了你们的盗窟吗?”安如溪目睹杨广命悬一线,忍不住脱口叫道。
“哎哟。兄弟们,给我发箭,射死这畜牲!”
“等等,先给我停下来。”为首的大汉明显吃了一惊,亲身走过来,高低打量了杨广两眼,见他身上穿的锦袍固然皱巴巴的,也不甚干净,但他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瞧得出那是上等的锦凌经心缝制而成的,又见他肩头架鹰,跨下乘马,的确像是一名官宦人家的公子,不由得对安如溪说的话信了几分,转过身冲部下人大声叮咛道,“把这两人押回寨中好生先把守起来,待本日晌后老二老三他们返来了,再开堂审明他二人的出身、秘闻。”
“回大哥的话,依我看,那小子长得很有几分胡狗子样,被他擅自拐带出来的小妞儿多数也不会我们汉人。”“野人”很会晤风使舵,瞅准了大汉的心机,胡扯八道起来。
杨广瞧他蓬头垢面的模样,论起年事来仿佛比这大汉另有大上好多岁,却在大汉面前自称为小弟,不由得重重“哼”了一声,回身号召报了仇,得胜而归的“黑将军”飞落回本身肩头。
蓦地,他的目光落在了安如溪光光的头顶上,将信将疑地探听道:“叨教女人,是在寺院中剃度修行的小师太吗?听女人方才说话的调子儿,不知女人是那里人氏?”
“小子,方才你肩头这只畜牲不识好歹,啄了我一口,我没找你算这笔帐,你反倒当着我的面儿信口雌黄起来了?小小年纪,能是甚么样的身份,就敢妄称这位小娘子是你的夫人?来人哪,先将他给砍了。”
半空中就见“黑将军”敏捷地来了个大回旋式地爬升,身材打着转儿向那宏亮声音收回的处所一头冲了下去。
杨广唯恐这伙贼人对安如溪起了淫念,玷辱了她的青白,忙拦在她身前,代她答道:“她本出身江左,现在已是我的夫人,你们休得无礼。”
从山道下飞身跳上来,拦住杨广和安如溪来路的是一名彪形大汉,看身高与鱼俱罗也相差不了很多,却比鱼俱罗要年青很多,长着一张四方大脸,面皮黑中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