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牲须得留下。”“野人”用手一点“黑将军”,对杨广和安如溪说道。
“黑将军”听到仆人的号令,于半空中打了个回旋,冲“野人”怒叫了两声,返身飞落至了杨广肩头。
“小黑,返来。”杨广担忧“黑将军”亏损,忙开口喝止住他。
中间站堂的男人中有人听了这话,忍不住放荡地调笑安如溪道:“该不会是朱紫府中的小公子,迷恋小娘子的仙颜,这是带着你单独逃出长安,跑到深山里私奔来的吧?”
“好小子,倒有几分胆气。”那大汉脱口赞了一句,接着问道,“报上你的姓名、出身来。”
“不可。我走到那里,都要带着它。”杨广信不过这伙劫匪,唯恐他们会趁着本身不在时,下狠手伤了“黑将军”,一口回绝道。
“跪下,跪下。”站堂的男人们一见杨广和安如溪走进山堂,便齐声冲他俩呼喝道。
那大汉对安如溪倒是挺客气,在坐中双手一抱拳,冲着安如溪还了一礼,说道:“小师太不必多礼,且请退在一旁,我单有几句话要问问这位小公子。”
“我方才已奉告它,待我们走后,如有人来捉它,叫它无需恋战,临时飞上山逃命就是,王爷不消担忧。”安如溪一扯杨广的衣袖,拉着他独自出了房门,跟着“野人”前去鞠问去了。
安如溪仍放心不下杨广,拦在他身前对那大汉讲解道:“我家公子不惯与陌生人打交道。寨主有甚么话,还是问我吧。”
杨广和安如溪跟着“野人”走进这间被称做山堂的茅舍时,见房中三副坐位空着中间的两副,那位被“野人”称做寨主大哥的大汉正单独一人坐在居中的坐位当中,在他身前两边,分摆布摆列着八名手持刀剑的男人。
“野人”见势不妙,腾身闪在一旁,挥掌就要反击。
“黑将军”见“野人”来者不善,振翅即奔着他扑了畴昔,腾空伸出两只利爪朝着他的面门便抓了过来。
“家父的尊讳,也是你这山野毛贼叫得的?”杨广瞋目反诘道。
杨广自打穿越以来,只向父皇母后跪过,那里肯向山贼屈膝下跪,听了站堂男人们的齐声呼喝,浑若未曾闻声,兀自挺身立在房中,动也不动。
“王爷,待到了堂上,统统由我来回话,您只在一旁瞧着就行。”安如溪抬高声音对杨广说道,随即朝着“黑将军”比划了两个手势,“黑将军”顺服地分开了杨广肩头,振翅跃上了茅舍的房梁。
那大汉头一问就吃了杨广一记瘪,却并无一丝怒意,咂咂嘴儿,又问道:“你当真是当朝太师李穆膝下排行第十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