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王爷所说,对朝廷倒何尝不是一件功德。”虞孝仁安闲答道。
“但是,你莫要忘了,即连昔日与朝廷为敌的突厥沙钵略可汗都亲赴长安朝见父皇,昂首向我大隋称了臣,恰好是这头一个以藩属国自居,年年向我大隋进贡的高句丽,却至今不肯放回前齐残将高宝宁。父皇多次传请高句丽王高汤入朝晋见,无一例外埠都被他给回绝了。仅凭一个身为商贾的高连升,就能够窜改这一近况吗?”杨广冷冷地向虞孝仁提出质疑道。
“辽东传信?”杨广进殿在居中的坐位上坐下,抬眼盯了高连升一眼,问道,“辽东传信给你,如何会传到了并州?”
“这个......小老儿也不明白,他们如何会晓得小老儿来到了并州......”高连升嘲笑着支吾道。
“孝仁,依你之见,高汤病重之时,急召他的这位远在并州的王叔返回高句丽,会不会是要向高连升托孤呢?”望着高连升踽踽远去的背影,杨广沉声向虞孝仁问道。
“王爷容禀。若非昨日小老儿接到辽东传信,急于返回故国,您就是借小老儿两个胆儿,小老儿也不敢私行跑来轰动王爷您呀。”高连升跟在杨广身后,一起小跑着进了正殿,赔笑向杨广解释道。
“大胆!冲撞了王爷,你这老儿是不想活了吗?”两名军士平端长戟,挡住了高连升的来路,冲他大声呵叱道。
因连日来忙于安排杨丽华和宇文般若的这场相聚,杨广尚将来得及传见伴同杨丽华一道返回并州的虞孝仁,向他详细扣问朝中迩来的窜改,特别是高德上书一案和张须陀监督情意师太的最新停顿环境,遂只陪着长姐在白道州城中住了一夜,次日一早,便催促着杨丽华和他一起返回并州来了。
“好吧。那你无妨说说,高句丽国中出了甚么事,乃至于你如此急于返回故国呀?”杨广抬眼瞥见虞孝仁迈步走进殿来,边冲他招手表示,边向高连升接着问道。
早在五年前,杨广从虞孝仁口中得知这位高老板的出身、来用时,就猜到了他必是高句丽王成心安插在长安城中的一名首要的眼线,此时听高连升本身提及高句丽王高汤身染沉痾,急召他返国,更加坐实了本身先前的猜想,遂窜改态度,非常客气地向高连升说道:“数月前高老板在长安城外向本王进献锁子甲之时,本王不就劈面承诺你了吗,随时能够来并州开设分号,运营皮货买卖。既然故国出了如此告急的变故,我本日就先命人护送高老板返回故国,待故国之事一了,欢迎高老板重返并州,再来和本王相见。”说着,转头向侍立在殿内的鲜于罗叮咛道:“传令给段达将军,命他从本王骠骑营中遴选两名精干的军士,护送高老板返回故国。”
“不是你此番提示,本王几乎忘了。高老板你还是高句丽国中堂堂的王叔,对故国海内产生的变故,自是不便向外人提及。你不肯说,本王也不好多问。”杨广恍然道,“趁本日虞将军也在,你就先请说说,你特地绕道来并州见本王,是为了何事啊?”
“小老儿怎敢欺瞒王爷?”高连升被杨广盯得心底一颤,差点当场跪倒在杨广面前,仓猝分辩道,“小老儿此来并州,原为的央得王爷允准,在并州开设分号,拓展皮货的销路,没猜想故国竟产生了如许的变故,只得提早来向王爷告别了。”
杨广顿时两眼冒出光来,紧盯着高连升,问道:“你此话当真?高汤真是身染沉痾,才急于召你返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