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甚么难事。将军有所不知,我那独静师兄多年来在山上居留期间,平素足不出户,一贯都是只在后山寺中单独饮食起居,从不出寺的。近半个月来,有贫僧派今后山寺中助他打扫寺院的弟子来奉告贫僧,称独静师兄此次回山居住,经常会趁人不备,悄悄溜出寺院,不知做些甚么,贫僧得报后遂命人暗中跟踪独静师兄,公然在连续十几天后才发明了这座山洞,找到了被师兄羁押在此的将军。”独语情知本日本身若不能解开李靖心头的猜疑,他是决不肯随本身分开这座山洞的,遂稳稳地坐在洞中大石上,安闲答道。
“惜乎独静师兄在习武一道上的争胜心过分,全然没有研习佛法上的澹泊随性,乃至于为门下不肖弟子所误,这些年又不肯听人安慰,几近身陷正道而有力自拔了。”独语慨叹至此,面现黯然之色,“贫僧自十三岁时起,就与独静师兄同门修行,对这件事的原委知之甚深,本日将此中原委尽奉告将军,唯望将军能体察独静师兄的苦处,将来在晋王面前替独静师兄多担待些。”
“将军既然承诺了贫僧方才所请之事,贫僧怎能仍要将军滞留在这阴冷潮湿的山洞当中呢?呵呵,还是请将军随贫僧先回前山寺中去吧。”独语像是底子不担忧独静发明李靖被本身放走这件事,呵呵笑着请李靖随他到前山寺中说话。
李靖经独语一语点醒,加上回想起这段时候仰仗本身的一身工夫,尚在独静部下过不到十几个回合的真相,不由连连点头拥戴道:“果如大师所言,独静大师确不失为一君子君子,有道高僧。”
“当真评提及来,这两人在独静师兄所收的不下百名弟子中称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两名弟子,正因如此,他二人一旦误入岔路,被卷入到世事的纷争当中,也就将独静师兄拖入了无尽的深渊当中了。这两小我都姓萧,一人是陈朝大将萧摩诃的同胞兄弟,名叫萧无垢,传闻早在八九年前就已命丧长安监狱当中了;另一人则是后梁宗室出身,名叫萧如水,如贫僧猜料不差,此次将军所指独静师兄从东殴城挟制两名顾氏女子一事,幕后主使便是此人。”
这一来,倒使得李靖绞尽了脑汁,也猜料不出此中的原因了,谨慎起见,他并没筹算就此分开山洞,而是请独语在洞中一块大石上坐下,向他问道:“大师切莫见怪,鄙民气中尚存有诸多猜疑问解之事,想请大师为我释疑解惑以后再随大师分开此洞。大师是如何发明我被羁押在此的?”
“愿离其详。”
“事到现在,既然贫僧有赖将军今后在晋王面前替敝寺多进些美言,以使寺院获得保全,就无需对将军再坦白甚么了。但不知将军是否有兴趣听贫僧详细说说近十几年来露台山露台寺的一些旧事,以便解开将军心头的猜疑。”独语早就推测李靖会持续诘问下去,还是安闲不迫地说道。
“唉,贫僧本不肯提及此事,既然将军问及,也没甚么不成说的,索情一并都对将军说了吧。”独语抬头长叹一声,答道,“独静师兄会沦落到明天这个境地,皆拜他暮年所收的两名不肖弟子所赐。这十数年来,独静师兄在门下弟子纷繁转投智觊门下的环境下,从未依仗一出身人难以对抗的工夫对智觊师弟有过伤害,也从未禁止过一名其门下弟子转投智觊师弟门下,仅凭这一点,将军,莫非还不敷以令朝廷赦免他的偶然之过吗?”
“前次上山时,鄙人曾误入后山寺中,当时发明后山寺中也有百十名僧众居住,为何方才大师宣称,独一独静大师一人在后山寺中居住呢?”李靖觉得本身抓住了独语话中的马脚,随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