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蝼蚁尚知偷生,何况人乎?鄙人虽有求生之念,但也得须事前晓得,鄙人如承诺跟随夫人,出息如何?”李靖摸索着问道。
李靖大吃一惊,旋即故作不信地质疑道:“我不信,据我所知,‘雁巢’的大头领关安闲真名叫做高青莲,早在前两年晋王统军讨平南陈时就已跳崖他杀了,这世上哪另有甚么‘雁巢’的大头领?”
因而,李靖被捆上了手脚,押进了船舱。顾姿儿犹觉放心不下,号令燕十三手持弓箭,把住舱门,这才走进船舱,向李靖问道:“你想探听甚么,现在就说吧。”
老九挨了顾姿儿的骂,忙号召船上的众劫匪向前,将李靖团团包抄了起来。
这枝箭擦着李靖的肩头飞过,死死地钉在了另一侧的船弦上。
李靖悄悄巧巧地避过顾姿儿冲他挥来的这一巴掌,顺势发挥出“凌波三纵”的轻功,身材紧紧贴住顾姿儿,操纵她来做本身的盾牌,挡在了本身和燕十三之间。
“你想要个甚么样的出息?”听李靖改了口,向她扣问起出息来,顾姿儿脸上暴露了笑容。
“呵呵,你觉得你和杨广玩的这点儿小把戏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钱无量只是王府中一名小小的帐房先生,且不说他拿得出拿不出数十万贯的赎金,即便是按我定下的交钱地点,若不是经杨广授意,钱无量是决无本事将数十万贯赎金用船载来海上与我买卖的。”顾姿儿陡地沉下了脸,淡淡地答道。
顾姿儿的话如同电光火石般在李靖心中掠过,他几乎儿脱口问出:本来关安闲真的并非专指一人,而是有继任者呀。
“哈哈哈。”顾姿儿抬头收回一阵清脆的笑声,用手指着李靖,说道,“小子,你既是杨广身边的保护,想必传闻过‘雁巢’吧。晓得我是甚么人吗?大菩萨,‘雁巢’现任的大头领!”
此言一出,李靖又是大吃了一惊,仓猝问道:“夫人明知有官军伴同钱无量一道前来,还要和他们买卖?”
“起码也得在夫人部下做个头领甚么的吧。再者,我也想晓得,单凭夫人部下的这二三百人,如何与朝廷,不,隋朝为敌?”
“如何样,目下‘雁巢’中两位大护法还贫乏一名,你如诚恳跟随我,凭你的工夫,不出三两年,你便是‘雁巢’的大护法。”顾姿儿瞟了一眼站在舱门边,手持弓箭,虎视眈眈望着李靖的燕十三,向李靖承诺道。
“夫人,都是鄙人言语不当,获咎了夫人。鄙人身在船上,又不习水性,已是逃无可逃,可否容鄙人向夫人扣问明白几件事情,而后我们再谈鄙人跟随夫人一事。”顷刻间,李靖已将船上的情势瞧得清清楚楚:本身断无逃窜的能够,遂将脚步放缓,主意向顾姿儿要求道。
“如依夫人此说,令姐情意师太曾经自承也是‘雁巢’中人,她在‘雁巢’中的职位自应在化名关安闲的高青莲之上喽?”李靖心中一动,插言道。
“就算你这小子虚情冒充地在借机刺探军情,我料你在这茫茫大海上也弄不出甚么大的动静来,无妨实言相告,只要顺利拿到钱无量的五十万贯赎金,不出一两个月,我便能调集起数万人马,起码将隋军从浙东一带赶出去,凭你的本领,如诚意归降,此后前程不成限量。”顾姿儿略带几分对劲地说道。
顾姿儿最不待见别人同她提起与萧摩诃的这段婚姻,本欲挥掌经验李靖一下,却没想到反而给李靖缔造了一个遁藏燕十三的机遇,本身也被李靖紧紧咬住,不得脱身,气恼之际,大声叫骂老九等人道:“傻愣在一边做甚么,还不快过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