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番突厥之行,我观宇文般若行事,仍不改规复宇文氏江山的初志,毫无改弦易辙之意,又听染干向我提及,近些光阴以来,宇文般若与西突厥的另一名可汗泥利可汗来往密切,仿佛在乎图不轨。我筹算回朝面见圣上复命之时,建言免除她的大义公主封号,李靖,你以为妥否?”长孙晟收敛笑容,咨询李靖的定见道。
三天以后,长孙晟、李靖一行带着突厥都蓝可汗雍虞闾持续向大隋称臣进贡的承诺分开都斤山,返回并州。
“哦?无妨说来听听。”长孙晟捻髯笑道。
“太像了!”李靖欣喜地望着杨玄感绘就的刘居士的肖像,由衷赞叹道。
李靖听长孙晟提及杨广,遂向他提出要求道:“长辈欲从并州直接返回广陵,将顾生被杀、张仲坚北上以及江陀子助宇文般若与朝廷为敌这些事情一一贯晋王殿下禀报,使殿下得以及时体味‘雁巢’的最新意向,请将军允准。”
长孙晟先点了点头,继而又笑着摇了点头,对李靖说道:“你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一层,已实属不易了。实言相告,此为扶弱摄强之策,在震摄雍虞闾的同时,着力搀扶权势相对强大,对大隋怀有美意的染干,以求其今后为我所用。”
见李靖脸上暴露些许绝望的神情,长孙晟语气一转,又说道:“不过,此事能够一步步地来,先设法节减宇文般若在突厥朝中的权势,而后再寻觅契机将她撤除。不瞒你说,在分开都斤山前,我曾伶仃会晤了那位昔日晋王府中的花匠江上源,想劝他幡然悔过,成为朝廷安插在突厥朝中的眼线,却被他一口回绝了,撤除宇文般若,能够尝试着从撤除江上源开端动手停止。”
但是,要在偌大的幽并等地找到刘居士其人又谈何轻易,李靖强自按捺着心头失落的情感,向高颖供应着寻觅刘居士下落的线索:“末将曾受刘居士之托,承诺极力拉拢他与一名女人的姻缘,厥后在江南传闻,刘居士因在长安落空了与那位女人的联络,背着父母北上到了关东、河北一带来寻觅她的下落。据末将所知,此女名叫冯小惜,系相州治下商水冯家湾人氏,高仆射可否派人到冯家湾一带找找,或许能找到刘居士。”
李靖与长孙晟并马走在步队的最前线,俄然笑着说道:“长辈猜到将军此番出使突厥,施用的是甚么战略了?”
高颖向李靖详细扣问罢事由颠末,也堕入了沉吟,冲长孙晟和李靖二人解释道:“一个月前,我是在接到暗藏于都斤山的标兵密报称,彭国公刘昶之子刘居士化名杨钦,前去游说都蓝可汗进兵攻隋的,并且在获得这一密报不久,就发明,突厥向高句丽派去了秘使,欲与高句丽联手出兵来犯。现在你们虽揭穿出杨钦并非刘居士,而是南陈的细作顾生,但刘居士其人仍下落未明,他是否与顾生沆瀣一气,通同返叛朝廷也并不明朗,故而……是不是先找到刘居士的下落,查明他是否是顾生的同谋,再……”
他话音方落,就见陪坐在末席的杨玄感手举一幅绢帛站起家来,走到本身近前,将手中的绢帛递向他,笑嘻嘻地问道:“大哥,你瞅一眼,看我画得像不像居士?”
高颖对长孙晟此番出使突厥的大得胜利感到非常欢畅,亲身出城将长孙晟一行接至衙署,大排酒宴,庆祝长孙晟一行班师返来。
席间,长孙晟不待李靖说话,主动代他向高颖说了然他欲直接返回广陵去处杨广禀报动静的设法。
在坐的高颖、长孙晟等人都晓得,越国公杨素的这个宗子自幼脑筋就不甚灵光,得了个外号叫做“痴儿”,此时目睹他趁旁人说话的工夫竟绘就了一幅刘居士的肖像,俱都吃惊地望着从他手中接过绢帛的李靖,想听听他会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