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只怕有诈。”杨广听罢李靖的报告,思忖着说道。
“神光大师固然传授末将工夫,却不肯正式收下末将这个徒儿,并例外答应末将跟从别人学习武功,今后出内行走,不得自称是少林门人,故而末将虽知梁大将军与末将实属同门,却没有与他相认。”李靖转向裴蕴解释道。
“提起此事,至今末将另有些摸不着脑筋。”李靖转向裴蕴答道,“记得是末将十四岁那年,一天与刘居士等人在长安街头玩耍时,被此人一把从前面抱住,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地点,问我是否情愿习练武功,当时我看清他是一名域外来的昆仑奴,便点头说不肯意,可哪知他却对我胶葛不休,说甚么他走遍南北各地,好轻易发明了我这个练武的奇才,非要我拜他为师不成。我因怕如不承诺他,他便不放我回家,遂假装承诺了他……谁知,自从那天起,他每晚都要潜来我家,逼迫着我跟他习练武功,直至十几天后他不告而别……从那今后,直至十几天前在少林寺我第二次遇见他……”
“那日,我先于独静来到了少林寺,躲在寺外的一棵大树上,欲窥视寺内独静与恩师相见的景象,却不料,一眼瞥见劈面的屋瘠上还趴伏着另一小我,碍于间隔有些远,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厥后看到独静来到寺中,恩师与他见面后,请他到净室内说话,他却执意直接和恩师比试工夫,恩师无法,只得与他在天井当中过了几招,使出“小无相功”小挫了独静。合法独静抱愧欲分开少林之时,忽见劈面屋瘠上那人飘然落下,对独静说道:‘老友先不急于分开,本日你我二人合力,瞧瞧可否胜得过号称工夫天下第一的少林神光大师,如何?’这时,末将才认出,此人恰是数年前曾与末将相逢于长安街头,传授过末将‘凌波三纵’的昆仑奴师父,便屏息凝神,想要看看独静是何反应?”
“当真提及来,少林寺的神光大师是末将自幼所拜,跟从他习武的恩师,这一名嘛,末将至今都不晓得他的姓名,只知他是一名自南海来的昆仑奴,末将与他前后不过只来往了十几天,不过,末将能从独静部下逃脱,却得益于他传授末将的‘凌波三纵’的工夫……”
当时,末将目睹独静要和昆仑奴联手应战恩师,情急之下,正欲跳下树去,助恩师一臂之力,却见恩师单掌合什,口诵了声佛号,另一只手不知使出了甚么工夫,竟然仅用了一招,就把手搭在了昆仑奴后颈的命门之上,浅笑着说道:‘施主暗藏少林也有些光阴了吧,如欲习练少林武功,只需向贫僧明言,又何必然要分出个胜负高低呢?’昆仑奴自大武功了得,却不料恩师仅用了一招,就将他制住,顿时唬得面如土色,呆立当场,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独静见老友被恩师一招制住,趋步向前,就欲来救,被恩师单手拎起昆仑奴,飘然避过,而后将昆仑奴放开,口诵佛号,点化他道:‘独静大师且缓脱手,贫僧有几句话要劝劝这位施主。施主,贫僧暗中察看你已非三两日,见你一域外之人,常常趴伏于屋脊上听寺内讲经论法,长达两三个时候犹不知倦怠,便知你是与佛有缘之人。今听贫僧一句劝,自本日起就留在少林做一事佛之人吧。’独静听恩师劝昆仑奴留在少林为僧,遂住了手。昆仑奴没想到本身的行迹早已被恩师发明,且摄于恩师入迷入化的武功,当场蒲伏于地,向恩师叩道道:‘得蒙大师接引,佛奴甘心在少林受戒,朝夕事佛。’我这才晓得,昆仑奴本来名叫佛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