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蕴却呵呵笑道:“臣料昨晚之事一经传散开来,无需娘娘发话,禁军自会加强对宫中防备的。不过,如依娘娘方才报告,臣倒感觉,这怪物不必然会再来宫中,却多数还会去越国公府行窃的,是以,臣筹算将查案的重点放在越国公府,而不是宫中,不知娘娘觉得如何?”
裴蕴听罢多时,俄然问郑祁耶道:“据方才夫人所说,这猫鬼前后共来府中行窃三回,但不知猫鬼三次前来行窃之时,越国公可曾住在府中?”
独孤伽罗不等夫君说出更刺耳的话,忙起家安慰道:“皇上息怒,还是先说说面前的事吧。”
“但,这怪物固然多次潜入越国公府中,却只是一昧地盗取财物,并不用心吓人,昨晚头一次潜入宫中,就惊吓得厄儿小产,是以本宫才想了这么个别例,传你进宫领命主持查案。冲之,本宫知你颇受阿纵信赖、赏识,还望你能从速缉捕到那怪物,莫孤负了本宫对你的厚望。”
裴蕴如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当下告别皇后,出了大兴宫,直奔越国公府而来。
裴蕴慨然答道:“替君父为忧解难,原是为臣子的本份,臣既蒙皇上信赖,委以重担,自当殚精竭虑,查清此案。何况,臣此次受命回京前,晋王曾成心命臣暂留于长安,持续清查顾生谋逆一案,现一并请皇上诏准。”
“陛下,关于顾生谋逆一案,本日臣经向屈突通将军扣问体味,对案情已有了大抵体味,只是关于宫中闹鬼一案……”
“关于此案的事由、详情,待朕走后,自会有皇后向你详细先容的……”杨坚说着,站起家,又向鱼赞交代道,“裴蕴既需在晋王府主持查案,朕意,厄儿还是留在宫中为好,你须亲身带领晋王府得力主子,自本日起便进驻兰芷宫充当鉴戒,一旦发明恶鬼再来,务必将其捕杀、活捉,不得有误。”
“臣愿竭力为之。”裴蕴模糊猜到了皇后本日要传召入宫来见的恰是本身,按捺着冲动的表情答道。
裴蕴从皇后用如此特别的体例传召本身入宫,而后又以天子的名义委本身以查案重担的做法当中已模糊猜到了此事必另有不便为外人所知的隐情,遂也未几问,只向独孤伽罗提出要求道:“可否允臣向越国公夫人面询详情,以利查案。”
“禀皇上,此信现与晋王的奏章一起俱都呈递到了东宫太子手中。”裴蕴见瞒无可瞒,只得硬着头皮答道。
杨坚获得独孤伽罗的提示,就此打住,窜改话题,向裴蕴问道:“朕传闻你在阿纵麾下,一贯是卖力主持查案,朕现有一桩差使要交由你来办,但不知你办得下来办不下来?”
郑祁耶经裴蕴问起,方恍然觉悟道:“可不是嘛,若非都记室本日问起,我几乎将此一节忘了,猫鬼三次潜进府中行窃之时,处道他均在尚书省当值,倒是都未曾住在府中……裴都记室,听你这问话的意义,莫非猫鬼对我家老爷心存顾忌,专捡他不在府中住的夜晚来府中行窃?”
“依娘娘所说,实在这形似灵猫的怪物开初并没来宫中行窃,而是频频潜入越国公府行窃,是如许吗?”裴蕴听罢独孤伽罗的报告,问道。
“竖子大胆!”杨坚突然拍案发作道。
杨素的夫人郑祁耶传闻裴蕴是奉了皇上、皇后的旨意前来向本身材味猫鬼行窃一案的详情,遂亲身带引着裴蕴来到传闻是猫鬼曾到过的府中各处,边走边向裴蕴先容起了猫鬼潜进府中行窃的颠末。
“阿纵是思疑顾生背后另有主使之人?”杨坚不无惊奇地与独孤后对视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