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向佛奴抱拳表示,答道:“弟子是侍从晋王殿下来寺中拜访恩师……”
“那么,送罂粟给建康同光尼寺的静虚师太,调拨她犯下大错的莫非不是你吗?”杨广脱口诘责道。
李靖自与张仲坚在“百顺老店”交过一次手以来,也模糊感受张仲坚为人豪放,极讲义气,不像是奸佞小人,遂不待杨广表态,即向佛奴说道:“据查,张仲坚目下很有能够潜往关外,意欲游说突厥发兵犯境,如佛奴师父肯亲往关外,压服张仲坚来降,王爷应会保全他一条性命的。”
杨广听到此处,俄然想起了件事,面露笑容,对佛奴说道:“这就是了。但是,你不会想到的是,你当年收下的这个徒儿张仲坚,与独静收下的徒儿萧如水不但没有成为敌手,并且都成了朝廷严令缉拿的要犯。”
李靖见此景象,心念一闪,开口问佛奴道:“佛奴师父,当年你是否与独静大师立下过一商定:你与他各自收徒,待今后由门徒代替师父,比武分出凹凸高低?”
“这确是贫僧之过。”佛奴双掌合什,跪倒在神光面前,诚心肠解释道,“贫僧年青时争强好胜之心太盛,因上露台山与独静僧友参议武功未分出胜负,便心生歹意,成心赠他花种,欲诬他以恶名……不过,罂粟如利用恰当,确有药用之代价啊!”
“此举当得是大善之举呀。”神光脱口称赏杨广道,“不瞒殿下,贫僧就力主凡我少林和尚,须当独立重生,自食其力,过会儿可引领着殿下去寺后山上瞧一瞧,到目下为止,合寺和尚已斥地出数百亩荒山,种上了庄稼。且自佛奴师弟入寺修行以来,又辟出了二十亩荒地,专门用来莳植药材。论提及来,贫僧倒是与殿下不谋而合啊。”
杨广听李靖报出了本身的身份,遂向前冲神光大师合掌见礼道:“佛门长辈总持见过神光大师。”
李靖会心,开口说道:“数年前曾蒙佛奴师父传授给弟子‘凌波三纵’的工夫,弟子在此谢过了。但有一事不明,还望佛奴师父释疑解惑,弟子曾听露台寺独语大师讲过一段旧事,不知十几年前曾上露台山与寺中独静大师交友的是否就是佛奴师父您,当年您赠送给独静大师的又是不是这罂粟花?”
“呵呵,贫僧与露台寺智觊大师虽素未会面,却神交已久,殿下既已身许佛门,贫僧也反面殿下见外了,就请殿下坐下说话吧。”神光大师徐行直到主位坐下,伸手相让杨广在客位落座,命知客僧奉上茶水,而后又问道:“贫僧虽身在中原,却也曾听人传说,江南各地上万座梵刹现在都由官府授予了多少地步,供寺中僧尼自行耕作,不知有无此事?”
佛奴摇了点头,说道:“我只是厥后传闻,他是广陵城中一大户人家的庶子,并不知他的姓名。不过,这小孩儿生就一头红发,倒有些与众分歧。”
李靖听他承认便是十多年前赠毒花种给独静大师的那位胡僧,神采也沉了下来,转向神光,抱拳说道:“师父有所不知,这罂粟花并非疗疾之良药,而是害人道命之毒物。”
佛奴点头称是,却忍不住替张仲坚开解道:“贫僧自幼扶养他长大,颇知这孩儿的品性端方,并不是为非作歹之人,可否恳请晋王殿下网开一面,饶他一条性命。贫僧愿亲身出面,劝他悔过向善。”
“除了赠送毒花种给独静大师,你就从没再赠送这毒花给别人?”杨广忍不住开口诘问道。
佛奴昂首望着杨广,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