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带荣哥儿归去吧,这是做戏给谁看呢,大热天的,抱着孩子在外头晒着,如果染了暑气。你说要找谁?”林氏哑着声音说着几句话,便干咳了起来。
“啊......青黛......”
都说五谷养人,这一个正凡人,哪能不用饭呢?
青黛帮她顺了顺心口,又体贴的倒了一杯净水送到林氏面前。
跟我耍心眼,下辈子吧......
宋姨娘临走时,还一脸猜疑的问青黛:“夫人到底是甚么病?如果严峻的话,最好还是请郎中来看看!”
宋姨娘带着荣哥儿和一干子丫头奶娘顶着日头在院中等着,让廊下的丫头捎话出来,说不让她和荣哥儿出来探探夫人,她内心头实在担忧得紧。
不,不要......
“公然还是小丫头一个!”林氏伸手重点了点青黛的脑袋,抿了抿有些枯燥的嘴唇冷然道:“你觉得她至心担忧我的病?呵呵,民气隔肚皮。人家内心如何想的,岂是你一眼就能看破的?我跟老爷闹的这几天,老爷但是每天在她秋霜院宿着?我病了,老爷来看一眼没有?她如果真担忧。又怎会不劝着老爷来看看?”
青黛还未走近,便听到林氏沙哑得不成调的声声响了起来。
青黛的声音带着哭腔,木榻边上一地狼籍,满是泛黄的黏液,一股刺鼻的酸腐味儿劈面袭来,青黛取出腰间别着的手帕,为林氏擦去嘴角残留的酸水。
林氏几天前跟金元闹了那一出以后,就一向称疾不出,谁也不见。
这五郎不是他儿子么?
气候有些酷热,五郎荣哥儿在奶娘怀里闹腾着......
“担忧?呵呵......”林氏皮笑肉不笑,一脸鄙夷道:“她不要借机肇事就好了。自我病了那天就说谁也不见的,她偏带着五郎在这暑热气候来探我。的确用心叵测,如果孩子病了,老爷少不得怨我这嫡母,因为我不见他们,任由他们在外头晒着,才会让孩子病了,你说我到时是不是百口莫辩?”
“夫人,您没睡着么?还是说被外头五郎的哭声吵醒了?”青黛疾走畴昔,在木榻旁跪坐下来,见林氏挣扎要起家,忙将一个引枕放到她腰后垫好,又将她身上的薄毯往下拉开一些。
青黛倒吸了一口寒气,本来宋姨娘竟揣着这么暴虐的用心呀?
青黛被林氏这一说,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应道:“可不是,宋姨娘如果然担忧夫人,只消枕头风多吹吹。老爷哪能真生夫人的气这么多天?哎,奴婢真是胡涂了,觉得宋姨娘是真的担忧夫人呢!”
那种感受,好熟谙,好熟谙......
“夫人,那里痛?”青黛严峻得泪水都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