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姬?”她将前几日尹老爷家带来的干菜拢了一些给这位婶婆,人家推委两句也就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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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分夺秒的,又岂是崇明宫一家。
这归根到底是别人家的事,赤鹤不便多言,也不想多参与。因而欣喜说许是小孩子心性不稳,过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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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墨笑笑,道:“唤我金墨就好。我大略也猜到你们不是游山才到此处,以是我们的目标,应大抵不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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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老爷,你实实在在的想多了。
想到了星女,她又忍不住道:“梁九儿近两日,有来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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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墨倒抓住了重点:“此前?莫非说酒坊奇特的事产生了不止一次?”
月光清冷,当下的温度恰是怡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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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元屏养的那两个,也有几日是不听话的。
“有啊,你嘱她不要乱讲鬼仆的事,她没人说话,天然只能来找我了。”金墨漾起一丝笑,看来是与梁九儿处的很镇静。
原是如此。
云汀,九儿。
梁九儿非常亲热的过来搀住她,笑着说好几日没见了,才又回道:“老爷的小孙子,可一向是酒坊的掌中宝。可近几日也不知如何的,老爷只要一靠近他,他就哭个不断,嚷嚷着不让老爷碰。”梁九儿砸了咂嘴,持续道“唉,不幸我家老爷已经郁郁伤身好些天了。”
“赤鹤女人,就你一人吗?”金墨有点仿若梦之初醒的模样,目光另有些许涣散,见她身边没有云汀的伴随,随口问了一句。
说来也班配,星女位列蝉衣星女的时候,实是对云汀诸多照顾的。
“恰是因幻暝界封印崩溃一事。”
“咳咳……”赤鹤被风呛得干咳两声。
“本日不摆面摊了?”
“你跟来干吗?”梁九儿转头朝他做了个鬼脸,金墨凛然道:“那院子我也住了,天然该去。”
他话才说完,一声清脆就在耳边吵嚷:“甚么嘛!我才刚来!”
幻暝界一事,忧的不但是崇明宫,与之对峙的四方,都是紧紧张张的。
一曲罢,琴姬起家,先是细心收了古琴,又敛了面前木匣里散落的银两,看模样是要走了。而身边的人大抵都有些舍不得,皆是一副很可惜的模样。
赤鹤转眼想了想,如果梁九儿所说为真,那申明鬼仆打梁九儿的主张不是一天两天了。既如此,那这事,她不想参出去,也得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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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沁清园的路上,好巧不巧的赶上了云汀。
赤鹤朝她行了点头礼,琴姬并没有反应,只把目光落回了琴弦上。
金墨也摇了点头,对她道:“本日也是奇特,她平常都要弹至傍晚才收。”
“为甚么会怕尹老爷不高兴?”金墨问了一句,梁九儿当真应道:“因为此前老爷总说酒坊是有猫仙庇佑的,请了奇特的人进酒坊,会把猫仙气走的。”
“嗯,好。”
见她二人回身往酒坊走,金墨也一声不出的跟在身后。
她自小不通诗画乐律,如此她也很想瞧瞧这位新来的琴姬。
将将回到城南的宅院,见院内冷僻的很,都没甚么人。隔壁的婶婆出来给她带了个话,说是镇上新来了个琴姬,金墨应也是去看个新奇了。
落银镇,就是梁九儿所住的阿谁镇子。此前她竟一向不晓得,稀里胡涂的叫了好几天。
“她弹得真好听。”赤鹤温温赞了一句,金墨点点头,应道:“对,我自出了鹿晨山,再未听过如此清心的曲子。”
罢了罢了,归根结底她不过就是一小崇仙位,这些事与她又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