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娣咬着下唇，眼中倒是兴味更浓，整小我都显得跃跃欲试。
那女官迟疑半晌，便领命去了。
直到一处，船桨破水之声传来，珍娘一抬眼，就看到了倚在划子头上的女子，她穿戴一身松松垮垮的水碧色衣裳，发鬓间簪着一朵刚采下来的半开半闭的莲花。莲花粉嫩的光彩，衬着女子带着些许嫣红的娇腮，又有那鲜艳欲滴的双唇开合，正唱着：“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那女官忙垂首对凤阳道：“听声音，仿佛是何良娣。”
凤阳笑笑，看了一眼九曲廊桥，领着珍娘走了上去。
珍娘见了这景象，不知怎的，心中无端恼了起来，还想再说些甚么，凤阳已经先开了口。
“说不得，是共赢呢，”凤阳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走吧，我带你瞧瞧这位东宫第一宠妃。”
何良娣见凤阳用词谨慎，不由抿嘴一笑，道：“郡主公然是个可贵的雅人，妾见过的男男女女，竟没有一个比得上郡主的。只是郡主多日不来，妾竟驰念郡主的紧，郡主今后常来可好？”
凤阳听了珍娘说话，才将面上神采和缓了，道：“不过是个心大了的丫头，打量着太子娶了太子妃，我不好动她呢。”
何良娣看了珍娘一眼，欲语还休。
凤阳见太子明显已经对何良娣有了极大的定见，想了想，便对梨枝道：“你去帮何良娣清算清算吧。”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
凤阳珍娘两个越往前走，歌声也就越来越近。
“那人有甚么题目吗？”珍娘天然看出凤阳是特地支开那女官的。
“谁耐烦晓得她的主子是太子妃还是别的甚么人呢，”凤阳轻飘飘道，“太子妃在九曲廊桥设席，恰幸亏见到太子妃前，我先见着了和太子妃水火不容，又不被我看得上眼的何良娣。”
凤阳冷哼一声，道：“除了她，另有谁有这么大的胆量。你归去同太子哥哥说一声，叫他也来听听他的良娣唱的曲儿。”
凤阳可贵见珍娘如此……妒忌，此时便也乐得看珍娘如何做，因此也只是看着珍娘，并不说话。
凤阳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刚巧此时，太子领着先前不见人影的梨枝从藕花讳饰处吃紧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