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停了停又道:“我不过是喜好青茶的味道,那里又品得出多少吵嘴来,偏太子妃每回总要寻些好茶来给我。”
太子见状,不由轻笑出声,摊手道:“这不就结了。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刚被抱进宫,夜里哭闹,还是我陪的床呢。这时候让我叫你堂姑姑,我也叫不出口不是?”
“太子妃宴客,那里有没空的事理,你先去吧。”
“你的人?”太子明显有些吃惊,但又一想,才道,“难怪昌平从你那儿去了一次返来,便再不闹着要去你那边,常日也不大敢来见你了。”
珍娘高低看了凤阳一眼,才道:“我往时只知你短长,却不想,你竟连东宫太子妃都不放在眼里。”
凤阳点了点头,却有些不在乎,只起家叫梨枝几个帮着给她清算一番。换了一件外裳,又重新捯饬了头发和妆容。不过梨枝晓得是要去东宫,便特地没多用金饰,只简朴用了些玉簪绢花一类。
“母后身子不好,”太子道,“前些日子,还在老贤人那边,被……被昌平气晕了。我昨日返来,便感觉不好,只天气晚了,怕你已经歇了,便没令人去问你。”
凤阳说完,便重新直起家子,道:“若她是个聪明的,晓得本日我畴昔,需求来求到我头上的。”
珍娘闻声这话,偏头看了凤阳一眼,发明她没甚么反应,便晓得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了,不免抿嘴一笑,又感觉凤阳这干系实在乱得能够。不过也明白了方才为甚么凤阳敢说那样的话,要晓得即便身边都是信赖的人,也没第二个敢说这话的了。
“竟有如许短长?”珍娘不信,但想了想又道,“自来豪杰难过美人关,也不是没能够,不过那良娣和钱妃有肮脏,还能如许诚恳的帮着钱妃她们,若没有极大的好处,想必是不能的。”
“你想我叫你堂姑姑?”
“你还晓得娘娘身子不好啊,你还晓得前次娘娘被昌平气晕过啊!”
凤阳与珍娘这一回睡得极好,若不是梨枝见时候太晚,怕她们夜里歇息不好,去叫了她们起来,只怕是要连午餐都睡畴昔。凤阳醒来,看了看时候,只道今天下午也不必昼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