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逛多久,二人便向安秋鹊告别,安秋鹊命人将青红玉觚取来,对三途说:“马车已经给二位备好,这玉觚君上叮咛老奴还于公子,只是君上贪酒,将觚中美酒令人存封了起来,还望公子不要介怀。君上还特地交代老奴奉告公子,等公子措置完店房中事,定要来府上多住几日。”
“此言当真?那我这就叮咛仆人洗刷客房,等着你们到来,哈哈!摆宴!”长安君大喝一声,几个仆人端上酒菜,女又恰好饿了,未等长安君发话就自行动筷,长安君一见不免蹙眉,三途一旁道:“我这mm,叫我家二哥常日给惯坏了,还望君上包涵。”
这时女又吃饱了,放下筷子道:“人间万物都有两仪之分,有黑有白,有阴有阳才不会两级平衡,不分日夜;我们家的酒觚也是如此,红觚为阴,青觚为阳,红觚与青觚相伴好久,定是心有灵犀,现在青觚已碎,人间再无,君上你想,若人间再无男人,只剩女人,会当如何?”
长安君擦擦嘴,回味着道:“说这酒美,倒是真与常日喝的有些许不同,但是美酒当中异化着浓浓的苦涩,实在让人……实在让人难以下咽啊!”长安君重重将酒杯放下,安秋鹊有些惶恐,倒了杯酒,小口喝了些,果然如此,安秋鹊紧皱眉头看着三途不知如何是好。
一起上三途和女又有说有笑,当三途问道女又如何晓得青红玉觚能合二为一之事,女又从腰间拿起快红绿相间的翡翠,道:“这是在无极殿的时候,千寒千雨两个丫头送给我的,他们本就是翡翠化身,翡是千寒,翠是千雨,由此我就想到三哥的一对玉觚也许就是翡翠,三哥你看这玉。”女又指动手中之物,道:“这玉绿中有红,红中带绿,本就是你我形影相随二者不成分开,正如一对鸳鸯,就该是一对,如果只剩一只,那另一只该多惨!”女又略微有些失落的说,实在,她是想那两个工致的丫头了。
等不过量久,见婢女端着红玉觚上来,安秋鹊将红玉觚谨慎的倒入大酒壶,固然安秋鹊早知红玉觚能纳八缸水酒,可等真到本身倒时,还是不免吃惊;安秋鹊将大酒壶倒满,拿起摇摆半晌,世人便闻道酒香四溢,长安君有些眼馋的望着安秋鹊手中的酒壶,等安秋鹊从壶中倒出美酒,便迫不及待的一饮而尽,本觉得真会像他们说的尽善尽美,谁知长安君紧蹙双眉,神采古怪,勉强将口中酒咽下,安秋鹊道:“君上应让老仆为君上试上一试才好,如何,君上,这味道不醇么?”
女又走到安秋鹊身边,拿过红玉觚闻了闻,从袋中取出青玉觚碎片,尽数置于红玉觚内,只见红玉觚内闪过一道亮光,垂垂的,剔透的红玉中渐渐排泄青色的玉髓,不过量时,方才还周身通红的玉觚就变成半青半红的酒觚,女又摇了摇手中酒觚,又闻了闻,心中大悦,叮咛道:“把大酒壶里的苦酒倒了,重新乘过。”
“我只晓得何首乌或者是人参这类通六合之气的灵物能分出雌雄,没想到,这小小玉觚也有分阴阳,人间希奇之事,本君本日算是听闻一件。安总管,再倒酒,本日我要和二位不醉不归。”长安君大笑道,然后瞟了青红玉觚一眼,若坏心机喝尽杯中酒。
“这青红玉觚最开端实在就是一只,而非一对,他们相辅相成相依相伴随几百年,也或许有几千年了,只是有天一个狠心人不知为何将青红玉觚分开,便有了青玉觚和红玉觚,固然如此,他们仍作为乘酒容器,装着美酒玉露;日久天长会聚了酒中灵气,直到三哥将他们从家里带了出来,青玉觚被狗熊打碎,人间只剩红玉觚,红玉觚形单影支,就像女子没了丈夫,心中痛苦天然不言而喻,倒出的酒也是苦的;我只不过‘成觚之美’,将他们又合二为一,这才有了君上方才饮用的美酒佳酿!”女又说完对劲的看了三途一样,三途干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