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双离张了张嘴,故作轻松的笑着:“思扬你有所不晓得,老百姓中有句老话,叫做贱名贱名,一叫就灵,小鬼不冥。就是说取了不吉利的名,小鬼就不来找你了,孩子才好赡养。我爹娘是为了我好,才给我取这个不好的名儿。”
对于男孩的冰冷的作答,相处了三个月,凌雪也早已风俗,不再如刚打仗时那会感到不安闲。听到男孩如此回话,她点点头规矩性的应了声,没再多问。
见男孩站在门外一向不动,凌雪忙走上前去欲拉他进屋。
“是啊!”柳双离点点头,“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六岁那年家里罹难,娘也在那场灾害中过世了,你还记得吧?”
好一会儿,柳双离才分开凌雪的度量,再度昂首看向男孩。
“凌雪姐姐!”柳双离见凌雪把她尽力想要粉饰的事,一下就给说穿了,不满的叫道。
柳双离眼望着这番落日景色,心下忍不住的又是一阵震惊。
“泥土?”秦思扬惊呼出声,摇摆的烛光落在他还泛着汗水的脸上,闪着非常的光芒。
“如何了,思扬?”见秦思扬自呈现后就一向冷着张脸,柳双离不由的问道。
屋外,太阳确已半垂下西边的天空,天上暗红的落日圈起一层令人迷醉的金黄,透着淡淡的哀伤,半映着大地,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
“姐姐你就不要再多问了,好吗?”柳双离不悦的说道。
柳双离埋下头来,冷静的感受着这个大姐姐送来的暖和。
“我瞧不上的人?”
“你的名,双离,是如何回事?”
“为甚么要取这不吉利的名?”
“爹爹没有吃的,可空着的肚子实在难受,他就胡乱的往肚子里塞泥土。”
“是啊,我不想跟你吵。”柳双离瞪眼道。
秦思扬手一翻,用力抓住了柳双离伸过来的手,恼道:“怕我在乎?为甚么?”
凌雪突的靠上前来,伸手抱住了柳双离。
柳双离说到这里,停下话来,如大海般的双瞳茫然的望着火线。
说到这里,柳双离又重重的叹了一声,看着男孩接着说道:“爹爹叫我双儿,可同业的叔叔阿姨们,却对我说:双是功德啊,可偶然却也会变成好事儿。不幸的孩子啊,你现在的双,是父母双离的双啊。”
倒是柳双离,一瞧见门外的男孩,立时收起方才暗淡下来的神情,弯起小嘴,换上了个大大的笑容。
“是的,泥土!这个究竟我是直到爹爹病倒后,才发明的!”柳双离幽幽的应了一声。她的嘴唇弯弯的像是要笑着的模样,可过分勉强的笑容,却让人看着比哭还要难受。
柳双离顿了一顿,她本不想说,可在男孩势在必知的目光逼视下,她又无法的摇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思扬你别不欢畅,我不想跟你说,是因为我现在这个名,是思扬你最瞧不上的那些人给叫上的。”
“嗯,太阳下山了吗?”柳双离笑着站起家来,似要确认一下这说法的,朝窗前走去。
“嗯,记得你说过,那是场水患。”
“如何了,柳丫头,有甚么事情不好说出来的?”凌雪笑着,看出柳双离不想跟男孩说这事,她却不想合作粉饰,反是故作不解的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