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扬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冷声一笑:“绝望?没有。这是你们永定侯家的事,与我有何干。”
“啥?”
韩齐海低眉轻笑:“如果军饷能定时到位,先父也不必去吃这么多空饷了。”
固然这位永定侯家的三公子救过他和柳双离的命,在宣化局势混乱不堪时收留毫无自保才气的他们在竹楼住下。在明显晓得他的实在身份后,不但不告密他,还为他找了个师父传授技艺,设法保全他。直至到现在,依景象看来,乃至要为他赌上韩府一宅上百人的性命。
秦思扬微一惊奇,不知对方又想说甚么,只能照实答道:“有传闻过。”
韩齐海抬头望天,语声幽幽:“可王爷想过没有,如用到此下策,我们――将会有何了局?”
“一向传闻,永定侯韩云山治军有方,为人廉洁。”
秦思扬双眉一拧,问道:“那韩公子觉得,究竟是甚么?”
“莫非不是?”秦思扬微皱起眉头。
韩齐海反问:“朝廷发的军饷,几时准过?”
“这是天下人的共鸣吧!
韩齐海低眉一笑:“王爷可知,吃空饷是我大周军队里是司空见惯的一个征象吗?”
稍稍稳了稳神,秦思扬装着满不在乎的笑道:“是吗,真是个糟糕至极的成果。”
“究竟上呢?真有这多?”秦思扬紧盯着韩齐海诘问道。
“王爷觉得我们那次所说的,已是事情的全数了吗?”
此时的秦思扬已不会去想太多,此时的他,只求能平安然安的和柳双离一起分开这个伤害的边疆重镇,其他再无所求。
秦思扬微一愣神,半晌后摇了点头,表示他从没想过这一点。
月光如水,洒落云间,轻漂流转。
听到这话,秦思扬一时僵住,定定的看着韩齐海,好一会儿他才找回了思路。
韩齐海微扬双眉,看着自始至终都波澜不惊的秦思扬,半晌后突的仰天一阵大笑,笑得极是狂野,极是分歧他这通体清贵的气度。
顿了半晌,秦思扬突的嘲笑出声:“如此说来,宣化这里,就是一名甲士领两人份的军饷了。不错不错,一人领两份,永定侯很会算账。”
“那究竟人数是多少?”
“那天韩公子你说的事可很多。”
韩齐海亦是自嘲道:“先父当年却也是如此算的账。”
韩齐海凄然一笑,道:“如用到此下策,那我韩家上百口人只能有一个了局,就是满门抄斩。”
“王爷绝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