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信老天爷。”柳双离摇着头道,“如果老天爷真会明断,为甚么还要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刻苦。”
大半的纸张都在被击落时洒上了墨水,成了废纸。数一数下来,还可利用的纸张,已剩不下几张了。
柳双离呆呆的望着陈奇清,已不知该说甚么!
“陈先生!”
此时秦思扬已经把墨研好,猎奇的望着有些沮丧的两人。因为和柳双离筹议过,为了保险起见,在外人面前他都不能说话,装成是个哑巴。以是秦思扬一向杜口不言,现在研好墨了,他也只伸手拉了拉柳双离的衣袖。
“很好很好!”宋爷笑着点点头,“小兄弟叫甚么名?是哪的人?为甚么会到咱这山西小城来?”
“我这么写了,是不是在为虎作孽啊?”
“不写又能如何办!”老先生垂下了头。
柳双离叫过跳过,又喜笑容开的,向收留他们的老先生连连鞠躬伸谢,末端见老先生只是淡笑着没有行动。她就热情的拿过羊毫,让秦思扬研墨,本身则找来一张未沾上墨水和灰尘的麻纸,谨慎的铺平到桌上,向老先生奉迎的说道:“我现在就替先生写字儿,请先生说说,刚才那两个讨厌的家伙想要先生写甚么啊?”
“宋爷和三爷都是城东这一带的地头。”老先生说道,“咱住在这里的人都要受他们的庇护。”
“哎!”陈奇清收起那为数未几的几张纸,无法的叹了一口气。
天气垂垂暗了下来,城门口摆的各种摊点,开端一一散了去。
因这字,柳双离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师父,心下一酸,怕着失态,忙冲口向陈奇明净叟道:“陈先生,这房契……”
“这是没法的事,娃儿!”老先生叹了口气道。
宋爷看向柳双离,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这位小兄弟还识字?”
陈奇清拍了拍柳双离的肩膀,叹道:“娃儿心肠朴重是功德,但世事本就不能由人。你是被逼着写的,是出于无法,老天爷又怎会见怪。”
陈奇清边带着两个孩子表情降落的收捡着烂摊子,边等着那位宋爷返来取走他要的左券。
“这字……”宋爷觑眼看着递到他手上的左券,疑道,“是陈先生你写的?”
柳双离难堪的一笑:“先生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