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然后,两边就在狼山打了一战。”柳双离想当然的接口道。
见如此,柳双离没再诘问,只是睁着双大眼,悄悄的听着。
“嗯,是了,白日日光盛,看不到火光。”柳双离鼓掌笑道。
“关隘,伏兵?韩公子说的狼山一役,莫非指的就是这里?”
“思扬……”柳双离低声轻唤,本能的想制止秦思扬大少爷的脾气。
“噢,本来是如许。”柳双离点了点头,可一细想,又感觉不对,“韩公子说有火把在就不怕狼了,但是,要点了火把,又如何能无声无息的设伏击敌?”
韩齐海见柳双离一开口,就问狼山一役之事,朗月般的双瞳为之一笑,没当即回话,执起茶杯,细细的品完了一杯子茶,才慢悠悠的说道:“小兄弟可知,塞外之巅有一座阴山?”
韩齐海目光清冷的看着秦思扬,很久,才见他嘴角悄悄一勾,看不出是在笑还是在叹:“看来小兄弟必然很体味当时的景象了。那无妨说说看,以后宣化一部反击不力,被迫退回,欲在狼山设伏,歼敌追兵这一棋,算是好笑之事吗?”
韩齐海和柳双离均一怔,看向发话之人,倒是刚才一向低头不语的秦思扬。
秦思扬目光冷酷,一字一句道:“如此反击,从如何得知蒙人必在你们两边摆布合击之地?如此反击,宣化近却先行,蓟州离得远却反而后行,且宣化一部粮草兵力本就不敷,如何包管在塞外支撑到蓟州的救兵赶到?如此反击,可想过蒙人善于马队善于野战,而我方只优于城防,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我方粮草兵力又不敷,如何保持长时候的毁灭战?如此反击,只因敌方一个部族汗位临时空缺,可敌方将领并未缺失,军心也未因汗位临时无人而涣散,也就是说蒙人兵力底子是无缺无事,这又叫做甚么良机?”
韩齐海拿起茶杯,一口饮尽,说道:“两地总兵原定的打算里,宣化一部,分两路自西反击蒙人。蓟州一部,随后从东侧,迂回到仇敌另一边,共同宣化一部,一举歼敌。”
韩齐海笑了笑:“想对于以打猎为生的蒙人,我军在野战上,确切较弱。”
韩齐海轻叹了一声:“要知蒙人部族自苦彪悍善战,即便内哄不竭也不会减其战力几分。而当时的宣化守军,因朝中政局一向不稳,军响耐久拖欠,军中粮草空虚,士气大为不振。”
“如何?”
“我们大周的战力很差吗!”柳双离有些不平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