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双离又是一惊,捆在她身边的秦思扬也是一个愣神,他如冰的双眸也投向了这方。
破着个大洞的墙角边上,席地而坐的年青男人,淡淡的回以一笑,手中轻捏着一把精美的匕首,回道:“我是。”
一个早晨,因为阔别火焰,两个孩子的头发都被下半夜里的露水打湿了。待到东边重又现出鱼肚白时,他们头上的露水已重得,一滴滴的往下滚落。
柳双离‘哦’了一声,又抬眼望向面前的年青男人,眸中含着乞盼道:“沈年老是正北盟的十堂主,而我这位小弟,你也晓得,他是风大侠,也就是你们正北盟十一堂主的门徒。”
“我不是。”秦思扬突的厉声而道,如冰的双眸中隐着暴努。
沈晗定莞尔:“实在抱愧,鄙人也不想难为二位啊,可我那六哥性子实在是倔,鄙人也说不动他,只能先为委曲二位了。”
沈晗定淡笑着瞧着两个孩子,只见柳双离立时收回惊奇的神采,略顿了一下后,持续问道:“韩公子他,为甚么要去山西?”
柳双离本来还想寻机讨情的,可在第一天早晨听了那些男人激愤的谩骂后,放弃了。
已经分出东南西北了,两个孩子跟着这一车人,又行了两日。
“我们刚从都城返回。”沈晗定答道,苗条的食指轻拭过匕首尖上的刃口。
柳双离却在这时努努嘴,道:“虽说没拜入正北盟,但我们多少也有些干系吧。我和小弟又没和你们正北盟为敌,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说着柳双离又用力挣扎了一下,可她被紧紧缚于身后柱子上的双手,却如何也挣不开。
因为两天来两个孩子表示得很诚恳,这天夜里,他们被把守得不是很严。押他们的人只把他们简朴的捆在一个柱子上,再留下一人看管后,就都四下忙活去了。
这一天夜里,他们落脚到了一个已经荒废的古庙里。
“山西?”柳双离一惊,不经意的回眸看了秦思扬一眼,道,“为甚么要去山西啊?”
这一车的人随身带的东西并未几,待到这天早晨,他们身上能吃的东西已经很有限。而这一带的村落,因着蒙人的劫夺,村民早已跑尽,食品非常难找。忙活了大半夜,也只找来了几个干瘪瘪的地瓜。
沈晗定点点头:“这我晓得。”说着他把一双通俗的目光落向秦思扬,笑道,“便是十一弟的门徒,说来也是我们正北盟的人了。”
“原是筹算回宣化的,但现在又不是了。”
沈晗定一向在把玩动手中那精美的匕首,听到柳双离的指责也只是双眉微收了一收,随后即伸展如常。待得柳双离把话说完,他那苗条的指尖已压在匕首的刃头上。他这一行动让别人瞧着不免有些惊心,因为其如此的碾压,只要稍有不慎,那标致的指上,必会染尽鲜血。
因为实属犯人的干系,两日来两个孩子皆很诚恳,除了相互之间时不时的嘀咕几句,和正北盟的这些人,都没有对话。
“呃,那――”柳双离呢喃了一句,心中还在深思着如何问话,就见年青男人又是温婉的一笑,道:“我叫沈晗定,字待明。这位小兄弟是肚子饿了吗?”
柳双离看着不免胆怯,刚松下的那口,又一下提起,薄薄的红唇吞咽了半晌,才鼓足了勇气,回道:“我……我不是阿谁意义,没有看不上正北盟。沈大哥,相反,我听韩公子提及过你们正北盟的来源,还很怜悯你们。听韩公子的意义,你们定是被冤枉了的。以是,你们不要,不要自贱己身,在我内心,你们都是……都是豪杰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