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视为信誉,郎君心却如覆水。
但恰好秦简是个不会安抚人、不会服软的家伙,固然晓得周萋画真正表达的是甚么,却仍然嘴硬,“怕认不出哪具是我的尸身吗?这如何能够,周四娘你精通医术,没打仗的人,都能观骨骼,看尸炭就能断出身份,更何况你我如此熟谙!”
“谁看过你身材!”周萋画脸一红,杏眼瞪眼,矢口否定。
周萋画一怔,旋而回身,昂首俯视着那仍然被面具粉饰住的眼眸,“你是说真的吗?那你得让我看看你到底长甚么模样,别到认尸之时,认不出来!”
“你敢应吗?”秦简抬手,朝向周萋画。
长长的马鬃马尾甩啊甩。
他一跃上马,对着周萋画的身影诘问道,“你跟随而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咒我死吧?”
孰料,秦简却跟看破周萋画心机普通,在她说完话以后,立即果断说道,“不!现在不成以!”
他手拉动缰绳,一跃上马。将马掉头,俯视着马头前的周萋画,昂然说道:“你就放心做她的师父,如有招一日,你将她培养成能跟你一样独立断案娘子,解了她内心的疙瘩,我秦简定然厚礼相待!”
马儿在前面路口一转弯,待周萋画追上去时,却早已不见了踪迹。周萋画试着又紧追了几步,却终究因体力不撑停了下来。
语气哀怨,绝情!
“更何况……”秦简微微一顿,朝周萋画瞥了瞥嘴角,“你不也看过我的身材,实在不可掰开衣服,看看躯体嘛!”
卷宗?董庸没有带走吗?周萋画惊奇,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她甩一下裙摆,迈步出府衙门。
冬雪的面庞因呕吐变得红润,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沾湿,不羁混乱的趴在额头,脸上写满猎奇与体贴。
“你……”秦简被周萋画噎得几近要跨身上马,却听周萋画再抛出一个题目,停下行动,不安答复:“我与冬雪归正不是你想得那种干系!”
她起家佛礼,阔步而去。
就听身后传来黄玉郎奉迎的声音,“四娘子,还请多美言几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