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不由自主浮起个满足的笑容,因为她内心非常清楚本身为何能够这般安静,即便身处在灵川大陆最伤害的处所,也能这般尽情、随性。这统统的本源都来自血画,自从与他相爱以来,她仿佛再也未曾担忧、惊骇过,仿佛只要有他的处所,六合间再没有伤害和险恶,她也再不消时候处于紧崩的状况,本日这般随性,也是可贵轻松一回。
见他眸中已生出防备之心,缘风卿叹道,“我既为医者,天然不会辨别病人的善恶,只要有病都会医治,只不过我想了好久,若想根治你的恶疾,除非散去浑身修为,重新开端,不然别无它法。若你只是个浅显魔修,或许还会考虑我的建议,若你是此地的魔主,我天然也不消多说。”
惊奇的朝声源处飘移,穿过稠密的白雾,绕过层叠的树林,避开两处面积不大的池沼地后,缘风卿的视野中终究呈现让她难以想像的景象。
自从转生以来,缘风卿一向糊口的谨慎谨慎,毕竟宿世带给她的痛苦与仇恨过分深切,使她这二十多年始终未曾健忘过当年产生的那些事,也心心念念想让本身尽快强大,然后回到仙域查清当年的究竟本相,替父母亲族讨回公道。
怔怔望着空空如也的树林,缘风卿心中说不出是甚么滋味,固然有些吃惊这个青衣少年真是魔主,一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魔修。但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个少年身上有种莫名的哀伤,加上他体内那些澎湃彭湃的魔力,连修为不在分神期之下的魔主经脉都灼伤的好几处没法再修复,几近能够想像这些年他该接受了多少痛苦?
缘风卿一愣,回身看去,血画不知几时站在离她不远的一棵树后,目光却没有看她,而是一向看着魔主晚风消逝的处所,如有所思的问。
可就算医者仁心,她也没体例勉强别人,只能叹了口气,回身欲走时,就闻声血画的声音传入耳膜,“昨晚你也是见到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