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呼吸不畅,双手去扯拂尘,却那里扯得动,奋力道:“烟波老儿炼丹不如我,他炼制的丹药,我都能炼!”
“此后每一枚补天丸,我只收……十金。”
“难怪当初和老弟见面时,便觉投缘,本来是吴老弟,你做的事了不起,哥哥我一向佩服得紧。对了,老弟伤势何时能得病愈……”
“雷公山一战,的确令人扼腕,我等传闻后,都恨不能插翅赶去,同战楚人……”
是以,郑、常两位稷放学宫的行走已经分开了狼山,持续追捕桃花娘,他们带走了烟波叟的首级,烟波叟被肯定为窝藏桃花娘的共犯。
麻衣道人也没点数,全数收了,在吴升身上又搜了半晌,这才道:“回你的松竹雅苑,不得答应,不准出山半步。”
吴升心说这是越传越邪乎了,笑了笑:“贱名有辱清听。”
麻衣道人抓起吴升胳膊,拂尘一转,在上面划了一圈,鲜血顿时涔涔而下,他扯下一根拂尘丝,拍入伤口中,又取出瓶药粉洒上去,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愈合,将丝线埋在伤疤下。
麻衣道人怔了怔:“刺客吴升?”
神隐峰主诘问:“为甚么,因为你的确参与了彭城馆驿盗案?”
麻衣道人盯着吴升,眼中尽是冷意:“是你让桃花娘去杀人,你如何敢?”拂尘如蛇,缠得更紧了。
“我能……”
将扳指捡起来,也不敢戴了,塞进怀里,吴升行动盘跚着回到松竹雅苑,先进秘洞打量一番,桃花娘本身清算的一张简易木板搭成的床还架在洞中,锦缎铺被上另有她留下的余香。
“身子骨还行么?我去东山小楼叫个头牌给老弟暖床?”
“我能……炼丹……”
“麻衣说了,昨夜之事,不准任何人提及。”
鹰氏兄弟相互对视,拱手告别:“不敢!”
神隐峰主低头盯着脚下的吴升,沉默不语。
在床上稍作半晌,吴升将床提了出来,一把火烧了,就这么看着火光跳动,直到天亮。
天亮后,鹰氏兄弟带来了麻衣道人的传话,奉告他,明天夜里,狼山动员了数十名修士搜山,可惜的是没有找到桃花娘的踪迹。
幸亏见机得快,家底都保住了,可惜的是那柄幽泉斩龙剑,那但是好剑啊!
沉默半晌,神隐峰主神采稍霁,冲麻衣道人微微点头,脚尖一捅,踢开吴升被封住的要穴,回身拜别。
彻夜当真险之又险,几近就是九死平生,就算是现在,也不过临时安然,尚不知接下来会如何。
“木道人……当真令人敬佩……”
“那就不收,免费助神隐前辈和道人你炼丹……”
“下次做大买卖时,记得叫上我……”
见麻衣道人也走了,吴升这才坐起来,只觉浑身酸痛,后怕不已。
“下地府炼丹吧。”
他在等候神隐峰主的讯断,放过他,还是还是友给稷放学宫的行走,甚或当场正法。
“可惜有稷放学宫两位推行在,不然老弟你们一定会败吧……”
“那里那里,你我兄弟,说甚么谢字?举手之劳……”
吴升舌头都被勒出来了,神智模糊有些昏倒。
鹰氏兄弟是昨夜变故的当事人,产生了甚么,他们很清楚,现在和吴升说话时,带着比之前更加恭敬的神情。
吴升已经疼得麻痹了,任他施为。麻衣道人措置结束后,伸手一招,将地上吴升的幽泉斩龙剑支出他的储物玉坠。
吴升有力顺从,要穴被封,连真元都变更不得,如何顺从,只是道:“我可觉得神隐前辈炼丹,为狼山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