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素素姐弟二人的行迹,既然刘素素未曾明言,宋安然也不筹算派人究查。如此也不消欠下情面。
白一踌躇了半晌,这才说道:“当时有小我开口说了话,听口音像是北边来的。不过奴婢没去过北边,也不太必定。”
宋安然被宋安芸突如其来的行动撞了个好歹。喜春当即怒道:“三女人过分度了,奴婢去追她。”
“不,你不能这么做。”宋安芸大惊失容,“宋安然,你不要过分度。你一次次的欺我,辱我,现在还要毁我毕生。宋安然,我恨你。”
宋安然沉吟半晌,这才说道:“沈公子说的有事理。如许吧,我替沈公子走一趟阁楼。”
沈玉江饶有兴趣的打量宋安然,本日宋安然穿了一件翠绿的齐胸襦裙,配了一件乳红色的半袖短袄,暴露半截乌黑的手臂,一张素面,配上简朴头饰,让人在隆冬里顿觉面前一亮,心中都清冷了几分。
宋安然点头,“你去将她叫来。”
宋安然的迷惑在数天后就有了答案。
宋安然上前,直言相问,“沈公子请我过来,所为何事。”
宋安芸本来是背对着楼梯,听到动静,一脸欣喜的回过甚来。不过刹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怒道:“宋安然,如何会是你?”
宋安然嘲笑一声,“我还没问你,你如何会在这。宋安芸,事到现在,你还不诚恳交代。你是想将宋家的脸面都丢光吗?是不是想让人骂你一句不要脸。”
小厮领命而去。
宋家人都生得好,三姐妹中又属宋安然最为出众。不过论脾气,宋家姐弟倒是南辕北撤,全不像一家人。
而岛上的人也没查到涓滴的动静。盖因为那海岛是来往船只补给食品淡水的一处据点,岛上常驻人未几,却也很多,并且职员庞大,三教九流皆有。个个还都分了派系。
宋安然心中不喜,一是愤怒沈玉江一副看宋家笑话的态度,二是愤怒那阁楼中人,底子是在丢宋家的脸面。并且不消沈玉江明说,宋安然都能猜到,阁楼中人定是宋安芸阿谁不循分的。
北边来的。宋安然沉吟,刘家的事情轰动都城这是必定的。只是北边的人如何会来的这么快。除非在刘家出事之前,北边就已经有人在盯着刘家。就是不知那些人是官府派来的,还是有人暗里里的行动。
如果官府的人,另有宋子期出面周旋。如果是有人暗里行动,宋安然心中惴惴不安,莫非刘家人还牵涉到其他案子吗?但是刘素素同刘小七清楚都是无光紧急的人,为何他们会抓着姐弟两不放。
宋安然拿着转交的手札,心中百转千回。当初送走刘素素姐弟二人,宋安然已经做好了要承担起他们数十年乃至几十年的糊口重担。成果戋戋半个多月,人就跑了。
沈玉江收起略显猖獗的目光,暖和的说道:“宋女人,贵府有人约我在阁楼相见。二女人莫非不猎奇内里的人是谁吗?”
“白一,你如何样,有没有受伤?明天你和那些人俄然都不见了,我都快被吓死了。”
就算宋安然说的是真的,宋安芸也不肯意认输。她转头,对宋安然瞪眼,“是你,必然是你坏了我的功德。你为甚么到处针对我?莫非非得要我叩首请罪,你才肯放我一条活路吗?”
沈玉江当即止住了脚步,嘴角一勾,面露讽刺之色。之前他还在奇特,宋安平堂堂男人,为何会约他在花圃阁楼见面。本来是有人借宋安平的口来给他挖坑。这类把戏,自沈玉江十三岁起就见地过无数次。他早已经身经百战,有了无数的对应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