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看模样有些日子,已经化脓了,收回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儿,要不是屋内的熏香浓烈,几近令人作呕。
“不可,爷!这老头但是国医圣手,平生也治过很多的刀伤箭伤,必然能医好您的。”
只是伤口中间的箭镞并没有拔掉,紧紧地嵌在肉里,日夜折磨着这个男人。
先前另有几个尝试着想把箭镞给拔出来,但是一动,主子胸口处就猛往外喷血,疼得都晕死畴昔,吓得大夫也不敢动了。
李思忠这才看清,本来床上正躺着一个身量苗条的男人,看上去没有红袍男人那么魁伟。男人一头稠密乌黑的头发披垂在青玉枕头上,只是面上带了一顶乌黑的骷髅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庞。
那院子外头看着不起眼,但是一出来,却别有玄机,七拐八弯,像是迷宫普通。
若不是彼苍白日的,还觉得进了阎王殿了。
红袍男人急了,催他道,“主子的伤势你能不能治?”
红袍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哀告,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里尽是期盼,好似这个老头儿就是他嘴里那位主子的救星一样。
那屋子熏着熏香,闻上去有些浓烈。只是细细闻上去,有些淡淡的血腥气。
他真的急得束手无策了,如果他能替主子受这份罪,他早就替了。
不过那人闻声动静,渐渐地转过甚来,一双如闪电般精亮的眸子射向李思忠,吓得他浑身一个颤抖,差点儿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一起上被人给掳掠来,他还觉得赶上胡匪性命不保了呢?
壮了壮胆量,他渐渐走上前,谨慎地看了眼那面具男人胸口上碗口大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