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气得小脸儿通红,却又不好和南宫仪直接对上,毕竟,南宫仪是太皇太后亲赐的摄政王妃,论身份论职位,她越不畴昔。
至于南宫仪,她也得找个机遇让她下水,就算把她拉不上马,也得让她在摄政王内心留下个坏印象。
不过秋月在这摄政王府没甚么名分,他自忖打了也就打了,先问清启事再说。
西凉紫一见耶律玄问到她,脖子一梗,就应了一声,“啊?是我打的,如何了?”
如果玩阴的,她大不了作陪到底!
耶律玄冷冷地笑了,转头看着西凉夜,“你们西凉行啊,一个公主来到我北辽摄政王府撒泼,这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秋月面前的几个婆子在听到鞭声呼哨着抽过来的时候,个个都偏过了头去,几近是下认识的。
她就喜好如许的热烈,何况这事儿还牵涉到她!
西凉紫慢条斯理地拿着鞭子把儿一下一下地敲着掌心,唏嘘不已,“啧啧,这是有了护法了,才敢这么跟本公主顶撞不是?本公主可不是吓大的,今儿就在你北辽打了你,看谁敢出来讲一声?”
“公主”二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听着分外刺耳。按说南宫仪是太皇太后亲赐的摄政王妃,她一个奴婢,叫声王妃也是该当的。但秋月怎肯叫南宫仪王妃?
南宫仪站起家来,还未说甚么,就被她一把给拽住了手就往外拉,“哎呀,这摄政王府看来要乱套了,你这个正牌子王妃还坐得住?”
南宫如见南宫仪就是不睬她,气得面色发白,只得自去了。
秋月正愁捉不到她的把柄,这会子拿着李秀娥和柳三娘两个,这是想来一归还力使力了。
“那也得你有命活着。”西凉紫说话的工夫,鞭子如矫捷的长蛇般又抽了过来。
南宫如在中间已是吓愣了,她本想着借秋月之手,给南宫仪和西凉紫一些苦头尝尝的,谁晓得这两位压根儿不按常理出牌,不管三七二十一,说打就打。
秋月见势不妙,顺手就把跟前那细弱的婆子给推了出去。
再看她现在,哭得满脸都是泪痕,身上的衣裳也扯烂了两处,活似个叫花子。
她身前低头站着两个女人,从背影上看,一个穿一件枣红色的袄子,身形有些饱满。另一个穿一领薄荷绿的袄子,身量苗条纤细。
还真是个事儿精。
西凉夜气得一瞪西凉紫,“够了,你不发疯,浑身皮痒痒不是?”
“王妃”这两个字,她听着就烦。
李秀娥和柳三娘也缓慢地躲开来,那鞭子就从人缝里钻出去,抽在了秋月的胸前。
她顿时就急眼了,今儿如果让秋月挨了打,岂不料味着她将来连个借力都没了?
“呛你个头!”西凉紫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晃了晃本技艺中的鞭子,“本公主还没打够,你要不要来尝尝?”
最让她可气的是,那几个婆子和本来站在她跟前的李秀娥、柳三娘竟然躲得比兔子还快,在鞭子打来之前,闪了开来,恰好把她的身子给透暴露来。
两小我来到门口,那些守门的婆子却冷着脸,仿佛没有看到她们一样。
看来,是秋月先找茬的喽?
耶律玄见西凉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由气笑了,瞪着她问道,“你可知这是甚么处所?”
她嘻嘻笑着回了一句,“青梅竹马也只不过是青梅竹马,摄政王如果对你成心,早就纳了你了,还比及这会子?管你是不是太皇太后的义女,先打了再说。”
透过这门神一样身板的裂缝,南宫仪较着能够看到秋月长舒了一口气,朝南宫如投去感激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