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被他拉着迫不得已坐在了他的右手边,而西凉紫,就坐在先前秋月坐的位子上,也就是耶律玄的左手边。
秋月,则自但是然地坐在他中间的位子上。
几句话下来,南宫仪已经和西凉紫有些熟络了,伸手一指导上西凉紫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咬牙,“你见过哪个婢女有这么大的威风的?就算她是个婢女,那也不是平常的婢女啊。比如说,人家如果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那不也是个婢女?”
她这副翻白眼的模样媚谄了耶律玄,就见他唇角勾了勾,独自牵着南宫仪的手走到了上首,顺势就坐了下来。
西凉紫也是没有想到,这位摄政王殿下如何没有雷霆大怒,反而还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
可碧荷却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袖子不肯放开她,一双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似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些甚么来。
南宫仪看得只咂舌,方才还扶着墙摇摇摆晃的,这一会儿的工夫就能健步如飞了?
说完,她抽身而去,徒留身后的碧荷抬开端来睁着一双水濛濛的眼睛看着她那倔强的背影入迷!
打小儿她就被教诲如何媚谄男人,当着这么多的人,她再诘问下去就是在理取闹,会让男人腻烦的。
只是奇特的是,看秋月那模样,已经闻声了通禀,却稳坐如泰山,动也不动。
南宫仪因是坐鄙人首,闻声脚步声,不由就扭过甚来看畴昔。
比起一脸毛躁和不耐的西凉紫,南宫仪气定神闲,站在那儿抱着胳膊,一副爱来不来的样儿,完整刺激了西凉紫。
“放心,都是好听的。”南宫仪挤了挤眼,看着秋月,笑对劲味深长。
人家这么客气有礼的,南宫仪也不好不理睬,只得赔笑作了个揖,“让众位夫人见笑了。”
就见西凉紫一身紫色的斑斓华服,头上珠翠环抱,叮当作响地走近。
“王爷,西凉公主打了奴婢,您看,奴婢的头都被打出血了?”秋月有些迫不及待了,她深知耶律玄那凉薄的性子,再不说,等畴昔了,这亏可就白吃了。
“是吗?”碧荷有些绝望地扯了扯她的袖子,终还是放开了。
再把眼睛定住在西凉紫身上,南宫仪老神在在地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就见耶律玄囊括着一股寒气,已经大步走了出去,站在当中地上。
南宫仪细细地打量了她两眼,暗赞果实在足十的大美人,不但长得都雅,就连打扮,也甚是会搭配。
因耶律玄身材颀长,秋月身量固然高挑,却要踮着脚,仰着脸儿。
但是碧荷却点头不信,“神医,你别安抚我了。王爷如何会为我报仇?”
南宫仪内心暗自好笑:这两个如何一见面就掐上了?先是秋月身为内院管事不去驱逐西凉紫这个公主,接着就是西凉紫开口就骂秋月是个不懂事的下人!
按说,这统统都不该这个小宫女来接受的,她不过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人,这么一番磨难下来,已经要了她大半条命了,如果再有个甚么灾害,她还能活下去吗?
今儿已经是年二十九了,但就这么一天,南宫仪就镇静地睡不好了。
南宫仪越想越感觉有这个能够,不然,一个婢女,在摄政王府如何会这么短长,连众位侍妾都对她如此恭敬?
秋月俏脸儿一扭,状似羞恼,“神医这般不端庄!”
秋月为南宫仪安排的位置是最下首,恰好和上首的长官相对。
“谁不守端方?”一个明朗的男声传了出去,让众女俱都抬了头。
南宫仪早就没有了看众美的心机,一腔苦衷压得她浑身沉重,有些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