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仪被他这严肃中带着点儿宠溺的语气给惊住了,不由侧过脸来看他。
耶律玄冷着一张脸“嗯”了一声,脚下不断地持续往前走。
南宫仪淡淡地瞥一眼柳三娘,又看一眼李侍妾,神采安静无波。
笑了笑,南宫仪顺手扶起侍妾柳三娘,“本来是柳三娘,瞧这身材,真如随风杨柳似的,人如其名啊。”
南宫仪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见她唇角含笑,眉眼熟辉,不似那等风骚的女人!
可要不是断袖,为何偏要对她这么好,时不时就拉着她的小手啊?
再瞄一眼李侍妾瘪着嘴站在一旁,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他立马感觉南宫仪这小女子成心机极了。
南宫仪被围在斑斓丛里,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气熏得她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几个清脆的喷嚏,从众女人裂缝中高举双手,“奉求,先让一下,一个一个来。”
“你既对她们不感兴趣,有没有和她们阿谁……?”
“耶律玄低头看一眼那精美的食盒,本想点头承诺,俄然又摆手道,“你送到神医那儿去吧。”
“本王对她们不感兴趣!”耶律玄顺着她的话诚恳交代,对于和南宫仪聊些汉后代人的话题,耶律玄还是很等候的。
看着以李侍妾为首的侍妾团们雁翅般站好以后,南宫仪对劲地笑了,“这才对嘛,大师列队站好,一个一个来,我既能记得清,大师伙又都有机遇,是不是?”
这意味着甚么?
众侍妾们顿时就不淡定了,神医都敢这么跟摄政王说话,而王爷还一脸放纵的笑,一点都没在乎!
男人在这类事上都是无师自通的,她感觉本身说得已经够明白了。
“这个,不大好说啊。”南宫仪嘿嘿傻笑,看一眼耶律玄,问道,“你们皇子大婚前,不都有宫女亲身上阵教‘端方’的吗?”
众侍妾排着队站在南宫仪跟前,斜侧里靠墙,恰是秋月站的处所。
这男人如何看也有二十多岁了,当代男人三妻四妾常见,他如何弄的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可他哪能跟南宫仪叫真?
说实在的,那男人对她也还不错,管吃管住的,还任她肆意妄为。
柳三娘疼得龇牙咧嘴的,一听南宫仪还这么体贴她,顿时就笑逐颜开,“哦,没事,没事,多谢神医体贴!”
“本王痴顽,听不懂你说的甚么,你能不能给本王解释清楚?”
秋月姑姑常日固然峻厉,却从未对她们小丫头疾言厉色过,这是如何了?
柳三娘吓了一跳,从速缩回了手,眼神无助地看看耶律玄,发明人家压根儿都没有一分在乎的意义。
“嘎?”南宫仪有些听不懂了,这男人为何要跟她说这些?这跟她有甚么干系?
喝了柳三娘敬的酒,南宫仪就把目光投向下一个侍妾。
“甚么?”耶律玄也被她给弄胡涂了,不明白她到底要问甚么,干吗还要吞吞吐吐的?
“是,姑姑,奴婢这就去!”她捧着食盒撒丫子就跑了。
没想到她穿越以来,几个月一晃而过。
难不成,她妒忌了?
南宫仪夹了一块腊肉放嘴里细细地嚼着,固然苦涩,可她倍觉索然有趣。
但是不感兴趣,他干吗要纳这么多侍妾啊?
南宫仪快崩溃了,她欲哭无泪地戳了耶律玄的胸口一下,恨铁不成钢地拍着他的胸口,“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这类事要我如何说?”
她既照顾到她喝酒多了伤身,又谅解到前面人想和她结识的火急表情。
他喜滋滋地跟着南宫仪来到了她住的院落,推开门,南宫仪闪身走了出来,耶律玄也赶紧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