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就是算准了这位公主殿下为人仗义,爱打抱不平,才用心来这么一出的。
南宫仪眼看着南陈公主车驾缓缓驶近侧门,再也没能忍住,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上前就攀住了南陈公主的车驾,“停!”
幸亏她和他没甚么厚交,不然说不定哪天撞到了,还得费一番口舌。
人家老母亲病了,贡献母亲可比驱逐女人首要啊。
固然不知车内坐的谁,但也是顶了她南宫仪的名号不是?
南宫仪闻言嗤笑一声,“我又不是目不识丁的瞎子,怎不晓得这就是摄政王府门前?”
但是,就在此时,摄政王府的大门却从里头给缓缓地关上了。
在北辽丢这么大份儿,这让她今后还如何混?
多年的情面油滑已经让他练达起来,喜形不于色,“这位小哥,不知为安在此挡住公主车驾?”
他语气不咸不淡,不缓不急,迈着八字方步背动手渐渐走近,看着南宫仪的一双眸子却如利刃普通。
天晓得,这位有多么难服侍!
“堂堂南陈公主,都从侧门走了,还要甚么吉时?”南宫仪一手攀着车辕,一手叉着腰,轻笑着。
此次可好了,只要这位进了摄政王府,那就让主子忧愁去吧。
这北辽海内,还没有哪个放肆不懂事的家伙敢在摄政王府门前反叛的。他这个管家看着没甚么官职,但走出门去,平常朝廷官员也是要给他三分脸面的。
以是,他只能默了默。
同是两国公主,一个走大门一个走侧门,太欺侮人了吧?
她本就看不惯拿女人挡箭的做法,今儿遇见这事儿,干脆全都发作出来了。
南宫仪顿时就急了,这还了得?
南宫仪没有被他那阴沉沉的声音给吓倒,反倒挥手一指,刚好指向正负手站在一旁看热烈的西凉夜,“西凉公主能从正门入府,不就是有娘家人送亲吗?你们就欺负南陈公主没有送亲的,让人家从侧门入?没想到堂堂北辽还是如此欺软怕硬?”
她这话,倒是勾起了西凉夜的兴趣。
正暴躁间,就见管家把大手一挥,斜指着身后阿谁侧门,对北辽迎亲使节道,“让南陈公主的车驾从小门走吧。”
管家还是头一次闻声有人这么大言不惭,老脸不由一沉,已是黑得能滴出墨汁,“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对摄政王的家事说三道四了?”
南宫仪不由急了:这西凉公主的车驾都能进,为何不让南陈公主车驾出来?
管家一愣,明显是没想到此人竟然胆量大得不要命了。
他先是给三皇子西凉夜带了个高帽,接着又把摄政王不能前来的来由说了,这倒让西凉夜无话可说了。
管家见有人跳出来,忙把手一摆,南陈公主的车驾就停在了那儿。
他还真想看看这愣头小子到底是发疯了还是犯傻了。
此言一出,管家倒抽一口寒气,满眼都是不信赖,“你明晓得这是摄政王府门前,还敢口出大言?还敢拦公主车驾?如果误了吉时,你可晓得有何结果?”
他觉得面前这愣头小子不晓得是在摄政王府门口说大话呢,还存着一份耐烦提示他。
但是一看到他那身朱紫的锦衣华服,她就有些头皮发麻:想当初她从窗户跳下去的时候,但是毁了他一件衣裳的。
南宫仪天然也听到管家的这番话,她如何也没想到她在乌头镇随便碰到的一个男人,竟然就是西凉国的三皇子!
他不由得嘿嘿嘲笑一声,看着南宫仪,阴恻恻笑问,“哦?这位小哥说话挺成心机。只是小哥怕是事前没探听吧,你可晓得这是甚么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