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上管家那能吃人的目光,笑嘻嘻道,“我是打抱不平来的。”
南宫仪没有被他那阴沉沉的声音给吓倒,反倒挥手一指,刚好指向正负手站在一旁看热烈的西凉夜,“西凉公主能从正门入府,不就是有娘家人送亲吗?你们就欺负南陈公主没有送亲的,让人家从侧门入?没想到堂堂北辽还是如此欺软怕硬?”
以是,他只能默了默。
同是两国公主,一个走大门一个走侧门,太欺侮人了吧?
他立在那儿,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只感觉那神态、那调子莫名地熟谙。
幸亏她和他没甚么厚交,不然说不定哪天撞到了,还得费一番口舌。
南宫仪顿时就急了,这还了得?
她这话,倒是勾起了西凉夜的兴趣。
人家老母亲病了,贡献母亲可比驱逐女人首要啊。
主子就是算准了这位公主殿下为人仗义,爱打抱不平,才用心来这么一出的。
但是,就在此时,摄政王府的大门却从里头给缓缓地关上了。
多年的情面油滑已经让他练达起来,喜形不于色,“这位小哥,不知为安在此挡住公主车驾?”
南宫仪多大的阵仗都见过了,固然这管家气势逼人,但还不至于吓倒她。
南宫仪闻言嗤笑一声,“我又不是目不识丁的瞎子,怎不晓得这就是摄政王府门前?”
她本就看不惯拿女人挡箭的做法,今儿遇见这事儿,干脆全都发作出来了。
“同是公主,一起进城,却非要分个先来后到,凹凸贵贱。就算是进了摄政王府,今后也没好日子过。与其如许,还不如打道回府算了。”
管家见有人跳出来,忙把手一摆,南陈公主的车驾就停在了那儿。
这北辽海内,还没有哪个放肆不懂事的家伙敢在摄政王府门前反叛的。他这个管家看着没甚么官职,但走出门去,平常朝廷官员也是要给他三分脸面的。
“堂堂南陈公主,都从侧门走了,还要甚么吉时?”南宫仪一手攀着车辕,一手叉着腰,轻笑着。
但是一看到他那身朱紫的锦衣华服,她就有些头皮发麻:想当初她从窗户跳下去的时候,但是毁了他一件衣裳的。
管家一愣,明显是没想到此人竟然胆量大得不要命了。
正暴躁间,就见管家把大手一挥,斜指着身后阿谁侧门,对北辽迎亲使节道,“让南陈公主的车驾从小门走吧。”
怪不得长得那般妖孽,穿得那般华贵呢。
在他看来,两位公主迟早都是摄政王的女人,就算还没进府,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个愣头小子却在这儿说三道四,觉得他是茹素的?
天晓得,这位有多么难服侍!
就他如许的,跟从主子交战多年,大事小情也算是见过很多,还是被这位半路上给逃了,害得他在主子跟前失了颜面,难以交代。
她现在可不想和甚么皇子摄政王的扯上甚么干系!
他不由得嘿嘿嘲笑一声,看着南宫仪,阴恻恻笑问,“哦?这位小哥说话挺成心机。只是小哥怕是事前没探听吧,你可晓得这是甚么处所?”
南宫仪此时和管家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一阵,内心也非常严峻:一来本身身份未明,还想逃出上京;二来她强出头,名不正言不顺。
他先是给三皇子西凉夜带了个高帽,接着又把摄政王不能前来的来由说了,这倒让西凉夜无话可说了。
此次可好了,只要这位进了摄政王府,那就让主子忧愁去吧。
在北辽丢这么大份儿,这让她今后还如何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