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看了碧荷足有一炷香的工夫,才缓过面色来,心呼呼乱跳。
耶律玄听话听音,见南宫仪没有提出硬要走,心就放下一半。
南宫仪女扮男装,天然也不好留在人家公主院子里,只能屁颠屁颠跟着耶律玄走了。
管家适时地退出去了,屋内只剩了南宫仪、耶律玄另有南陈公主以及两个婆子。
仿佛有点儿不大对劲啊,莫非这男人喜好碧荷那样唯唯诺诺的性子?
妈呀,面前此人真是吓死她了。
这小子,到底有甚么本事?
那冒牌货踌躇不决,游移地看了一眼耶律玄。耶律玄没有任何反应,绷着脸高深莫测地站在南宫仪身后,是以,南宫仪也看不着他的神采。
当即就叮嘱了两个服侍的婆子几句,回身就走了出去。
看来,她不消替碧荷忧愁了,有了摄政王的庇护,她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碧荷一起上陪着她风餐露宿的,也实属不易。人家也是爹生娘养的,就这么连跟爹娘告个别没有,跟着她到了北辽,比她还苦。
南宫仪瞅一眼那害羞带怯谨慎翼翼的冒牌货,只感觉本身身上哪儿都不舒畅。
那可不是,逃窜但是甲等大事!
冒牌货南陈公主被南宫仪这模样给吓着了,愣怔了半日,才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就是……就是这两日,脾胃反面。”
管家见她愣在那儿半日没有反应,忍不住上前提点他,“小哥,请跟我来吧。”
殊不知,此时管家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还觉得这愣头小子本日惹着摄政王殿下,非死即伤,没想到摄政王殿下不但没有见怪他,反而对他恩宠不足,竟然把他安排在王爷寝殿中间的院落里。
不过这事儿也难以捉摸,男人嘛,位高权重,威风凛冽惯了,估计就喜好那种唯命是从的小女子了。
耶律玄忍着笑,让人把躲在床帐内的南陈公主扶出来。
不过话一出口,覆水难收,她只能硬着头皮盯上耶律玄那切磋的目光。
老天,她如何会在这儿?
南宫仪跟在他身后,也不晓得他看得是南陈公主的院子还是她本人。
南宫仪这才似醒非醒,跟着他去了。
她不能把她丢在这虎狼窝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