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天然也说两句标致话暖暖场子。
“论理,发卖了冯婆子一家也不为过,只是我们家向来只要买人的,没有卖人的,就将其一家子撵去庄子上做些苦工,每日不准吃饱罢。”静宜娓娓道来,在他们如许的人家,最大的奖惩就是发卖,府里撵出去的,约莫卖不到好处所,特别是冯婆子那娇滴滴的儿媳妇。
老太太发了话援助大孙女,那二人便像拽死猪一样被婆子牵着腿儿扯了出去。
姚氏内心像开了油盐铺子,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现在连着被老太太连消带打,管家之权,也不剩多少了。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们这类阀阅之家,最看重一个别面,现在家里出了这等孛主的刁奴,几乎带累了侯府的名誉,幸亏措置恰当,没变成大祸,”老太太回到坐位上落座,肃声怒斥道:“此后各房要细心训戒下人,办理奴婢,若哪房里再出了这等事,我起首拿她主子开辟。”
姚氏听到这话几乎沉不住气,却见一旁姚铃儿悄悄冲她摆摆手。
那碧香不过是个听冯婆子叮咛的,也逼不出啥来,这一回也只好这么着算了。
她想起锦心说老太太几次与三房通信,想必今晚也会有一封,如果预算路程,三婶的归期何期呢?
老太太吃斋念佛好久,只念了声佛号,说道:“因果报应!”
“多谢老祖宗谅解”姚铃儿微微一福,才又走到冯婆子面前,语气中尽是讽刺:“妈妈的话语前后不符,缝隙百出,还想要抵赖么?想来那鸡血包与血帕子虽扔了,但妈妈的衣衫上难保没沾上个一星半点儿,妈妈可敢脱下外套,让人查抄么?”
若翻出血衣,可就是推不开的铁证了,一旁看押的细弱婆子忙上前扯下冯婆子的外套,果见她胸前被鸡血染了一片。
静宜又道:“念碧香是从犯,抽三十嘴巴竹板,送去庄子上配人,”静和感觉静宜这措置也算合适,碧香一张巧嘴惯会抵赖,三十嘴巴下去,估计今后话都说不整了。
周氏心软,想想撵到庄子上不准吃饱也算是重罚了,便也没有说话。
静和心中非常欣悦,这算是明天最好的动静了,自梁妈妈的过后,她就故意大大清算清算隆福居的下人,只是当时她力量太强大,只能养精蓄锐,又怕欲速不达,不敢妄动,现在出了冯婆子的事,让她真正认识到二房已经烂到骨子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恰好借着老夫人这股东风,来一个燎原大火烧尽那些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