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见状便不再说了,“也是,要不是便不会求殿下将云柔女人给接出来了。”
大周的承平帝不惑之龄也过半了,光阴的沉淀让他添了成熟的魅力,而多年的帝皇生涯也让他便是神采暖和也能震慑众生,“不必了,朕已经让太子去查了,不过容嬷嬷毕竟是母后宫中的人,本年母后可贵回宫过寿,朕不但愿这件事让母后不快,皇后好好厚葬容嬷嬷,如果她另有家人,也恩恤一番。”
太子妃眉宇间多了一抹忧心,“如果父皇派人去看望,那岂不是……”
易之云没等她说完,便笑道:“因为你儿子不是太子,有些事情太子能够做,而我不能做!何况,你感觉太子会娶一个身上留着一半北延国血脉的女子当太子妃吗?!”
“柔儿不会……”
“柔儿没有对她做甚么?!她甚么时候威胁到她了?”云氏冲动道,“如果不是她一年前不肯跟你返来,如果不是她放不下她的那些买卖,柔儿会帮手筹划这个家的外务吗?!或许在这件事上面她忽视了,可也恰是因为她在乎你才会做的如此的当真如此的让下人佩服!云儿,这不是柔儿的错,你要怪就该怪娘撑不起精力做这些,更要怪她柳桥为甚么不肯尽一个老婆的任务!”
云氏昂首盯着他的背。
“是不是真的并不首要。”秦霄笑了笑,“首要的是有人惊骇这是真的,而一旦惊骇了,就必然会做甚么,到时候,就算不是真的,皇祖母也会大怒。”
易之云一怔,“娘,你知不晓得你在说甚么?!”
易之云合了合眼睛,回身,一步一步地分开,在走到寝室的垂帘前俄然顿住了脚步,“娘,你晓得我为何老是想跟阿桥一起吗?”
“你就是不肯接她返来是吗?”云氏一字一字地问道。
“如果男人三妻四妾真的没甚么,当年娘为何那么悲伤?”易之云却笑了,眼眶倒是潮湿。
“你——”云氏气极。
白义接过,“是。”
“这件事交给太子妃便成。”
“没有。”太子妃浅笑,“孩子很乖。”
“如果我真的听了娘的话,跟易晟有甚么不一样?”易之云扯出了一抹笑容,“娘,不是留着正妻的名分,便不算是忘恩负义,便不算是丢弃荆布!”
“你是人,易之云。”柳桥沉默会儿,道。
“没有。”易之云回身,眼眶再次潮湿,“我向来没有恨过娘,向来没有,但是,每当我失利的时候我就巴望娘跟我说一句,没干系,有娘在,没干系,做不到就做不到,有娘在,没干系,娘不怪你……”
“我已经有了老婆!”易之云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你如何能够……”
“嗯。”
秦霄点头,“我们甚么都不晓得,也没见过柳氏!”
“当年我如何就没发觉你的脸皮这般厚?”柳桥咬牙,挣扎的想要获得自在,但是徒劳无功。
“你是我娘!”易之云一字一字隧道,“不管你做了甚么,你都是我娘,谁也不能窜改,就连阿桥也不成!但是,我再也不是孩子,我晓得我想要甚么,晓得我该做甚么,晓得甚么不能做!二十年前我承诺了娘会给娘讨回公道,现在,我做到了,现在我该做的是实现我对我老婆的承诺,我承诺过不伤她的心,我承诺过跟她白头偕老儿孙合座!我更晓得我不能落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