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没一个头痛脑热的,镇上的大夫免费都贵得吓人,李大夫倒是只收些草药费,没几个不开眼的会想和他难堪。
芷染人小不敢胡说,怕过分聪明,被人当妖孽看。只无能焦急的看着一家子堕入窘境。
可这会儿看着唐氏被人气得说不出话,眼泪在眶中打转,却倔强得不肯落下的脆弱模样,她心狠狠的拧了起来,这些人都是她这一世的亲人,为了她们,她当一次妖孽又何妨。
石子娘凶暴不失聪明,眸子子一转,见情势不好,一句话就转了风向。本来收了声的村民,一看自家男人一脸顾恤的模样,当下就打翻了醋坛子。
唐氏气到手颤栗,一脸肝火的峻厉斥责道“石子娘,你就这么盼着你男人沾花惹草吗?莫说你男人诚恳不会出这类事,就是出了这事,你不藏着掩着,还到处唱,你踩的是你男人的脸面还是你的脸面?就你这模样,莫说你男人没甚么,就是有甚么也是你该死自找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唐氏是好的,怪也只怪她色彩生得过于出众,才惹人家垂涎,这今后费事只怕是更多。
桃花娘被唐氏一身气度所震慑,傻愣愣地站着,听到旁人的声音,无端被人看了一个笑语,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唐氏的衣服就撒泼:“好你个不要脸的小孀妇,竟然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明天就打死你。”
一脸阴沉的站在女人面前,一双眼眸闪动着冰冷的寒芒,如一条毒蛇在冷冷地窥视着猎物。
“别信她的,就是她这副狐媚样,勾了你们男人的魂,你们还怜悯她,也不看看你们自家男人,到时候谁怜悯谁还指不定呢!”
桃花娘横声对芷染吼:“看甚么看,我说得又没错!”
石子娘不自发的气势弱了下来,梗着脖子嘀咕,“敢做不敢认。”
“就是,这婆娘就是欠经验。”刘忠一脸横肉,一副匪贼模样,捅了捅石子爹,鼓动说:“你就是太诚恳了,你把她拖归去打一顿,看他老不诚恳,大男人的,哪有让女人骑在头上的事理。”
再加上桃花爹总喜好拿她和唐氏对比,这一比天然是更不入桃花爹的眼,也恰是是以,桃花娘特别记恨唐氏。
常日里,唐氏本就不与乡里乡亲走动,一副端庄崇高的模样就让人感觉不成侵犯,这会儿动起怒来更甚。
气得扬手要打人,芷染仗着人小在人群中乱窜,一时倒打不着。
芷染眼溜溜的转了一圈,对语烟滑头一笑,抓起地上的泥土就扔到桃花娘的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