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伯父,官至相国,那张家在扬州,可谓是一手遮天,乃至到都城,也不遑逊于别人。
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绝计不会如张雨薇所说,是个慈爱宽宏的人。
“当初我们第一次去找他,他见顾公子失忆,便只说去扬州玩耍,不管是包庇也好,真不晓得也罢。此次我们已经思疑到顾公子头上,那他更是不会说的了。”
但是,老爷夫人对她恩重如山,蜜斯待她亲如姐妹,她倒是不管如何也干不出坦白,眼睁睁看着蜜斯越陷越深,最后没入泥潭的事儿。
张雨薇虽不是相国府的人,但是这桩子血缘干系,消逝不了,在都城,该女眷出面的事情,全权由她代理,也是再合适不过。
真是讨厌。
“你笑甚么?”张雨薇怒:“我可不是来为你办事的,不过是要表现我伯父慈爱宽宏罢了。”
伐鼓鸣冤,状告朝臣,未诉冤情,还挨十大板。
翌日一早,张相国派了王管家前来奉告,倘如有需求,她得去京兆尹府门口伐鼓鸣冤,她可情愿。
倘若唐白对峙而大打脱手,没干系,她带的人多,恰好揍揍这个老是惹她活力的女人。
可即便是晓得,他也不会说的。
若非大伯父叮咛她必然要以礼相待,彰显正视,她才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