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天然不会笑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又干得是舞刀弄枪的谋生,吃得当然不会少。
采薇乌溜溜的眸子转了两圈,俄然笑了,双手往腰上一叉,嚷嚷起来,“让人把我抓起来好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木头簪子相称新奇,采薇一下子就喜好上了,“那里?很都雅的簪子,感谢你了,铁牛哥。”
早上起来的时候,那雨势头更加大了。
陈勇一干人跟傻子一样都看呆了,半天方才回过神来,一个个凑到采薇跟前谨慎地问,“嫂子,你会变邪术吗?”
也不是甚么好木,闻上去另有些苦涩的暗香味儿,不过那簪子的形状倒是挺都雅的,上面刻着丹凤朝阳的斑纹,凤嘴里还衔着一串流苏珠子。
连续在家里待了三日,也没见白兴上门抓她,采薇倒是焦急了,要不是顾忌着陈勇几个,她还真想去白兴家里找他呢。
采薇只感觉凄风苦雨都比不上这番话让她浑身发冷:甚么叫赔笑摸人?
她递给李大娘,道,“一点儿薄礼,不成敬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淅淅沥沥的,仿佛风声伴着雨声。
采薇看着那几个大小伙子一个个躬腰低头趴在灶口吹火扇风,顿时就感觉想笑:想他们一个个也算是有官身的人,却在她这农门小院里做着仆人护院的活儿,倒真是委曲了。